但睡覺是真的隻能睡一張床了。
這邊隻有一張能睡下三位成年蟲的大床。
地鋪書房什麼的是不用想了。
都沒空地給睡。
硯青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現在沒法回軍部睡,但他也不可能睡皇宮,肯定得在外頭睡。
這一處房產又是離皇宮最近的一套……
好像還是沒算過巫懷。
硯青有些懊惱。
巫懷沒跟著硯青晃悠,他忙著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放到這個屋子的各處。
以求最快時間讓這個屋子多點活人氣息。
哦,活蟲氣息。
中途去門口拿了同城快送的被子枕頭,又屁顛顛回臥室鋪床。
硯青剛剛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巫懷坐在臥室地上鋪地毯。
軍雌沒那麼嬌氣,裝修的時候也不會想到給通鋪地毯的事情。
巫懷剛剛就順便一起準備了。
他暫時不知道硯青是否喜歡赤腳在家裡走,有備無患。
硯青下意識把拖鞋脫在了門口再進去。
原本披散的銀發因為要收拾屋子被硯青隨手拿了根皮筋紮了起來,脫鞋的時候束發隨著身體傾斜一並往前垂,被聞聲看過來的巫懷看了個全。
平常鋒芒畢露的美人忽的露出了溫和的一麵。
看得人心跳都快了不少。
硯青也發現了巫懷的愣神。
明顯是看著自己發愣。
他有些奇怪。
剛剛進門之後就各乾各的了,這會兒發呆做什麼。
“看你。”巫懷回過神,“好看。”
硯青麵色如常,不置可否。
他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吸引蟲。
每年跟他表白的軍雌和亞雌都能排個連的那種。
蟲之常情。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小心一點……看?”
硯青搖頭。
“隨你,看幾眼又不會掉塊肉。”
況且巫懷的眼神裡沒有那些惡心的東西,硯青並不排斥。
反而有種遇見了一直蒙塵的珠寶重見天日的欣慰。
硯青也知道自己這個形容有點奇怪,但他確實是從巫懷的眼睛裡看到了這些。
新奇,不算討厭,甚至有點想要這樣的時間再多一點,再久一點。
隻是硯青從來沒有表露過這樣的情緒,說出的話也就沒有他預期的那樣溫和。
開口之前,他沒想著這麼潑巫懷冷水的。
因而硯青說完就陷入了沉默。
巫懷這種人精哪裡看不出硯青的糾結。
他原先這麼一提也不過是玩點茶藝情趣,真當真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巫懷繞過床,走到門口牽著硯青踩著他剛鋪完沒多久的地毯就往裡走。
邊走邊跟他咬耳朵。
“這麼好看這麼善良大方的硯青大人願意收留,是小的的榮幸,要不來檢驗一下我的勞動成果?”
巫懷帶著人到了床頭櫃邊上。
硯青原本還有些奇怪床頭櫃有什麼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