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陰影悄無聲息的攀附在鄧布利多的耳邊。
“我覺得應該是烏姆裡奇那個壞女人在攀附哈利,哈利他怎麼可能——”
“不必擔心,我相信肯定不是哈利做的。”鄧布利多安慰緊張的湯姆。
“你可以先把那些食死徒帶回去,今天他們知道的信息已經很全麵了,後續,按照計劃執行。”
在遙遠的禁林中,湯姆裡德爾率領殘餘的食死徒,追上了匆忙遷徙的馬人。
“主人”,貝拉特裡克斯恭敬的問道,“接下來我們是——”
樹林陰翳,鳴聲上下,湯姆裡德爾透過一人高的灌木叢,看向了隊尾的費倫澤。
“殺掉他們。”貝拉微微一驚,臉上瞬間浮起了癲狂的笑容,直直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湯姆背過身來,樹林的陰影將他完全的籠罩住了,幾聲淒慘的尖叫過後,匆忙奔赴的馬人被猝不及防的偷襲,死傷大半兒,有一部分選擇拿長矛進行回擊,更多的人則瘋狂的向外逃竄。
馬人族的長老緊急求助鄧布利多,他從懷裡掏出了一麵小圓鏡,明亮的藍眸一閃而過,背後是一幅美麗的肖像畫。
阿不福思此刻已經回到了自己破舊的酒館,那些來自四麵八方的客人,此刻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們紛紛向外傳遞消息,阿利安娜露出了自己甜美的笑容,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一尾鮮紅色的馬尾辮,從左側肩膀批了下來,儘顯溫柔。
“哥哥,剛才裡麵的人在說些什麼呢?”
阿不福斯將那片小圓鏡重重的擱在木桌上,冷哼一聲,“那個自大討人厭的家夥,又來指手畫腳彆人的人生了。”
緊接著他便從原地消失,瞬移到了禁林的邊緣,身後還跟著幾位好手,都是他旁邊可親可敬的鄰居們。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湯姆招呼著食死徒在從此處撤離。
貝拉有些遺憾,遠方還有不少馬人存活,其中有一個人的氣息特彆的令人討厭,她舔舔自己的嘴角,歪了歪頭,流露出對於獵物的衝動和欲望,鬆亂的小卷發增添了幾絲狂野的氣質。
“噓——”
湯姆將食指豎到了自己的嘴巴上,貝拉趕忙低頭,“對不起,主人。”
低下的頭顱,臉頰卻泛起了激動的腮紅,太帶感了!
病態至極的貝拉這樣想。
當一行人前腳從原地消失,後腳周圍微亮的粉色霧氣便一擁而上,吞食著殘餘的屍骸,阿不福斯帶著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嘶——
在場的一個人倒吸一口冷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恐懼與絕望。
而在禁林另一處的邊緣,關於哈利對烏姆裡奇使用的魂咒的指控還在繼續。
事情的發展現在已經陷入了一種僵局,鄧布利多從契約中的異樣可以判斷,是達力有了異性,並能夠感覺到看似像是盧平的行為,其實應該是達力在底下暗中指控。
喝下顯形藥水兒了,地板上卻是烏姆裡奇的身影,巴蒂克勞奇的心中得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烏姆裡奇剛剛才跟他們說哈,利用奪魂咒控製了自己,這會不會是哈利的報複?
他慢悠悠的看向了正在愣神的哈利,明明是風暴的正中心,此刻仿佛卻跟自己無關一樣,臉龐稚嫩。
應該不會吧?
鄧布利多也想到了這一點,有可能是達力使用奪魂咒控製的烏姆裡奇,然後再扔到哈利的頭上,但是這並沒有辦法證明,即使是烏姆裡奇自己開口親自說,也會被其他人認為是哈利所做。
達力的這一舉動正好洗脫了哈利的嫌疑,鄧布利多依稀能夠感受到奪魂咒的痕跡,達力正好撞在槍口上。
“其實很簡單,對,哈利使用吐真劑就好了。”
斯內普在一旁慢悠悠的說道,他眼神不懷好意的盯著哈利,實際眼底卻泛起了不易察覺的擔憂。
“不行不行。”
第一個反對的竟然是巴蒂克勞奇,他向來嚴肅板正,鐵麵無私,明明隻要使用吐真劑,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但他還是拒絕了。
“法律規定,不能向未成年小巫師無故使用吐真劑。”
後麵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巴蒂克勞奇看了看曾經接受食死徒指控的斯內普,由於鄧布利多的擔保,才免受阿茲卡班監獄的折磨,現在卻為難這樣一個小年紀的巫師,該不會是公報私仇吧?
也對,哈利波特這個年紀能學會什麼咒語?
巴蒂克勞奇看了看底下躺著的那個粉色的癩蛤蟆。
“孩子,你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解的嗎?”
巴蒂克勞奇看見哈利自從進了這個小屋之後便一言不發,有些擔心的問道。
哈利一臉茫然,“先生,我其實不太明白,這個噬魂咒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的那個噬魂咒嗎?”
“是奪魂咒,孩子。”
在一旁觀察的麥格插嘴,看著哈利茫然的神情,終於憋不住的喵喵教授將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克勞奇先生,相信你也看到了,哈利這個年紀連飛來咒都無法掌控,居然被指控對一個成年巫師使用不可饒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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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強調了成年巫師這幾個字,說的克勞奇臉頰通紅,高高大大的身軀,此時十分的不好意思,顯得有些佝僂。
他尷尬的咳了幾聲,“孩子,你的知識麵挺淵博的,我肚子有些餓了,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霍格沃茨有什麼值得品嘗的美味?”
“先生,您是來自哪個學院的呀?”
“斯萊特林。”
克勞奇沉默,克勞奇轉身就走,克勞奇遇見福吉之後連一聲招呼都沒打,走出了霍格沃茨的範圍,幻影移形,啪嘰一下從原地消失了。
福吉進來了,鄧布利多將達力趕了出去,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封閉了整個小屋。
哈利則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定一下躺著的烏姆裡奇也被施展了閉耳塞聽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