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個中年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下的兩個人,又看清楚了,站在一旁的傑蘭。
“你倒是很喜歡這個女人。”
“你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嗎?”
男人從口袋中扔出了一瓶乳白色的液體,“看在你識相的份上,先給你一部分解藥。”
傑蘭死死的盯著男人的臉。
男人彆過頭去,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與他的眼睛對視。
“對了,我知道你們巫師,好像有這種特異功能,能夠看透人心,不如你來看看我,這瓶解藥到底是真是假?”
男人的瞳色很奇怪,接近於一種灰銀色。
看著傑蘭眼珠子都要突出來的樣子,男人哈哈大笑,“我都忘了,我怎麼忘把自己的隱形眼鏡取下來了?你們的能力就這麼廢嗎?”
男人努力睜大眼睛,雙手就直接將鏡片摳了出來,扔進一個藍色的液體小盒子裡麵。
這種高深的魔咒並不是所有的巫師都會的,能稱得上攝魂取念大師的也隻有鄧布利多,斯內普以及伏地魔。
地下安傑爾的手指微微動一動,眼皮底下的眼珠恢複轉動。
“係統,係統,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要該怎麼做?”
“還請宿主自行探索,遵從你的內心。”
這真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但同時也可以讓安傑爾大展拳腳。
“娘的,看這個滿嘴胡話的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待會兒跑的時候,第一個把他踹掉。”
“你們就先好好的待在這裡吧。”
男人其實是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進入了這個房間,麻瓜怎麼能威脅巫師呢?這真是聞所未聞。
當初把這個女的綁進來的時候也是出乎意料的輕鬆,男人懷疑這隻是一個陷阱,於是對前來救人的巫師獅子大開口,想要試探一下是否是真的。
一個在巫師和麻瓜群體口口相傳的神奇人物,就這麼出現在他的身旁,這肯定不對。
要麼這個人是假的,要麼就是有坑。
男人眼神飄忽了一下,所有的懷疑就開始動搖,一個無比強大的信念開始根植於內心。
要帶這個男孩回去。
男人離開了這間屋子,肩上還背著哈利。
他的神智又開始動搖,我為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不過沒關係,管他真的假的,隻要到了這兒就彆想逃出來。
這間屋子方圓一公裡之內都沒有任何的人,他們盜用了最前沿的科學技術,用導彈鎖定了這個,還雇傭一些隻看金子的黑巫師在這裡布置了各種各樣的咒語。
當時那個巫師信誓旦旦,隨後憑借著這項本領成為了組織中最為特殊的人。
看來巫師界也不是團結一心。
男人上了一輛軍旅車,將哈利扔在了前座,他坐在皮革後座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那裡有一個滿臉笑容的青年,英俊帥氣,穿著軍裝,站在他的身後。
照片已經被淚水腐蝕的皺皺巴巴,男人想起了在家中幾乎已經精神失常的妻子,心中仇恨的怒火不斷攀升,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吞沒了。
他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都被那些像臭蟲一樣的巫師,打著救世的幌子破壞掉了。
一顆核彈下去,他現在連兒子的屍骨都找不到,整個大陸沒有全部沉沒便已經是最幸運的事。
男人離開了屋子,傑蘭看著手中的藥劑沉默不語。
“喂,醒一醒啊,不要裝睡,我看能看得出來。”
傑蘭踢了踢躺在地上安傑爾。
安傑爾裝死。
“行了,行了,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你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彆動,等到整個事情結束之後再送你回霍格沃茨。”
安傑爾一個鯉魚打挺,立馬站了起來。
這家夥聽著語氣也挺和善的,但為什麼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不怕事後鄧布利多以及格林德沃找他算賬?
他掃了一眼傑蘭手中拿著的小瓶子。
“係統,分析一下這個藥品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加了糖以及牛奶的生理鹽水。”
嗯?
什麼稀奇古怪的組合?
不對,關注點跑偏了~
這個人竟然騙人!
安傑爾說不出來泥巴種這個字眼,因為他前世也是從麻瓜過來的。
“你被他騙了。”
“我當然知道。”
看起來神色慘白,還在昏迷的赫爾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安傑爾的身後,細嫩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你,你——”
安傑爾看向傑蘭,傑蘭不知道在四處搗鼓些什麼,赫爾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三個人保持著奇怪的安靜。
“係統,係統,檢測周圍的麻瓜科技。”
安傑爾像是想起了什麼。
很快,一整張全麵的地圖就展現在了他的眼前,僅僅一間狹小的屋子,就布滿了密密麻麻各種細點,這幾乎是集齊現有麻瓜科技的最高水平。
看著上麵標的一些文字,讓安傑爾目瞪口呆。
先不提那麼多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先說這個熱成像儀,看著數量起碼就有十幾個,似乎還有檢測聲波的裝置,有一些在巫師的磁場之下完全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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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仍在艱難的存活,斷斷續續的把各種信息,傳回遙遠千裡之外的信息樞紐中心。
隨著傑蘭的腳步,這些原本還能工作的儀器被他一個一個摁壞了。
這時候安傑爾才突然想起那個匆匆離開的麻瓜。
“係統,他是怎麼突然走的?”
“叮——經過檢測,在這附近發現有麻瓜驅逐咒的跡象。”
“嘶——”
安傑爾沉思,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當男人坐在車上,幾乎快要走出這整個區域的時候,才隱約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兒。
他看著前座仍然在後麵的小孩,有些疑惑,應該是對的吧?自己是想把這個小家夥帶回基地。
“應該吧——”
男人心裡更加警惕,他看著這個小男孩兒就想起了自己曾經聰明伶俐的兒子,心軟了片刻。
但是現在,車一下子停在路邊。
旁邊開車的司機,接過男人給來的透明小盒子,裡麵放著一瓶注射器和一瓶淺綠色的藥水。
男人看著那些藥水不斷的減少,看著那個小男孩兒掙紮扭動,被捆住的雙手雙腳似乎開始抽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