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眾人收拾妥當,把行囊全部拴在了馬背上,每人騎著一匹馬,手裡的韁繩還牽著三四匹,開啟了回家的旅程。
雖然此時沒有馬鞍和馬鐙,但這些日子訓練下來,成果還是比較顯著的,幾乎每個人都掌握了這種動物的騎行技巧,就連千大成的兒子和他那手無縛雞的妻子也能穩穩的坐在馬背之上,隻有淩樓和那匹大黑馬似乎關係不太好的樣子。
隊伍緩緩的走出了那片來時的原始森林,忽見前方不遠處有大批人正在廝殺。
夏無災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怕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被問天老頭搶了東西的種族前來索要,按照以往的規律來看,當他進入到那種虛幻的狀態以後,相關聯的種族就一定在附近。
騎在熊背上的他身體一陣冒冷汗,強穩著心神向前方看去,這一看後他心中的大石頭落在了地上。
原來並不是什麼種族來要東西,而是兩支狩奴隊在激烈的廝殺。
他們其中一夥人全身臟兮兮的,披頭散發如乞丐,手裡拿著各種破爛的骨刀和木矛,正在極力的支撐著戰局,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消滅。
另一夥人卻恰恰相反,他們全身乾乾淨淨的,頭發利索的梳在腦後,額頭上畫著兩道濃厚的紅色油彩,手裡的武器竟然全是青銅製作的。
這些人好像在戲耍著眼前的對手,他們並不下死手且各個武技精湛,訓練有素。
令人驚奇的是,這支彪悍的狩奴隊後方,有八個精壯威猛的壯漢,他們肩膀上扛著一個平整的大木台,木台上還支著一把傘狀的遮陽物,遮陽物下麵鋪著厚厚的獸皮,獸皮上半躺半臥著一個囂張到極點的人。
那個人一邊吃著手裡的小果子,一邊看著前麵戰鬥,嘴裡還時不時懶洋洋的說著風涼話
“哎!小王威你們跑不了了,趕快投降吧,免的受那皮肉之苦”
此話一出,坐在熊背上的夏無災就笑了,這是碰到熟人了!
那夥慘如乞丐的人正是曾經夏無災經騙了他們一批鐵礦石的大草狩奴隊。
隻見比以前還要慘的大草狩奴隊中心位置,一個慘透了的人跳著腳的叫罵著
“老子就是不投降,老子是重川部落欽點的團長,怎麼會向你們這種野路子投降?我呸”
台子上躺著的那人往嘴裡塞了兩個果子,不緊不慢笑嘻嘻的說道
“還重川部落呢!!你被我追了十幾天了,你看他們來救你了嗎?彆傻了,你們隻是工具罷了!!重川才沒有時間管你們這群小魚小蝦”
王威不服,他大聲的喊叫著。
“投降了你們不也是把我當工具嗎?”
“是呀,沒錯啊!!但你不投降就得死啊!!”
王威無語,他覺得以他的口舌是說不過那個人的,而且他覺得那個人說的並沒有錯......
正在這說話的間隙,王威被前麵幾個衝上來的彪形大漢打的連連倒退,嘴裡的血像噴泉似的不停外流,滿口的牙都沒剩下幾顆。
信九坐在馬背上顛了顛屁股,他躍躍欲試的對著笑嗬嗬看熱鬨的夏無災說道。
“弟弟,他們全是狩奴隊,要不我們殺過去一並解決了吧,反正留著也是個禍害”
夏無災聞聽此言,稍微判斷了一下局勢,這兩個狩奴隊雖然人數很多,且還有一支比較凶悍的,但以自己這方的戰鬥力來說,全部吃下他們應該問題不大,自己手上那可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想到這夏無災隨即輕斥一聲
“無災團集體衝鋒,乾掉前麵兩支狩奴隊”
他說著便拔出了問天劍,一熊當先的就衝了出去。
在跑出一段距離後,夏無災隱隱的發現有些不對勁,自己這方的人好像一個都沒跟上來。
他納悶的斜歪著身子轉過頭去,眼前看到了讓他吐血的一幕。
所有都跳下了馬背,手裡提武器正在玩命的向前奔跑。
夏無災一捂臉,他忘了一件事,他忽略了這些人還沒有馬上作戰的經驗,這些人單純的覺得那些馬隻是個代步工具而已,所以他一下令衝鋒,好好的騎兵就變成步兵了。
事已至此,他便不再糾結,想著等回去以後再訓練吧。
夏無災不顧其他了,他雙腿一夾熊肚,棕熊嘶吼著就以極強的威勢衝了過去。
兩夥正在打鬥的狩奴隊猛的聽到了側麵有野獸的咆哮聲傳來,他們停下了進攻的步伐,齊齊的轉頭看去。
隻見一名騎著棕熊,手持寶劍的少年,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自己這邊衝來,幾百名長刀黑衣人沉默且凶悍的跟在後麵,乍看過去,那真是無比的威風八麵,就如那傳說中九天之上最為精銳的天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