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於當日晚些時候,去旁觀了田閔姑娘的戰鬥。
但看了沒兩眼,其武技術法都沒記下,就被來人喚走了。
“你不好好準備後日和苗誌的對決,還有閒心跑去看彆人?”
長孫璃這時又拿起了小尊主的做派,一板一眼地教訓阿泠,讓後者彆忘了,還有歸雁村一村老小,等著他拿到「神賜」,擊敗哭臉麵具救回他們。
這種事阿泠當然不忘,為此他還被劉慕批過“苦大仇深”,整日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不過阿璃說的,他倒是沒有反駁,當日給小尊主做完飯,就在彆院裡盤坐,爭分奪秒恢複狀態。
“今天人這麼多啊?二哥,你熱不熱?”
劉慕站在看台之上,拿手給自己扇涼,轉頭卻看到自己二哥前擁後簇,幾個丫鬟拿著扇子為其驅熱。
倒也不是劉羽矯情,而是今日的人,超乎想象的多。
今日裡,也不知神使大人是有意無意,許多無關人員進宗內也沒有勸阻,宗門門口也無人把守。
總之,皇城裡除了靈修,還有些人族朝廷官場上有頭有臉的、知名大商豪賈...
能來的都來了,就為了一睹這些天名聲大噪的阿泠乃何許人也。
看熱鬨的成分還是居多,比如這兩日就有傳言,說這次阿泠的對手,苗誌,私下愛慕小尊主已久。
而阿泠呢,恰恰就跟小尊主走得很近,甚至有不怕死的傳言說,這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俊年英才爭風吃醋的戲碼,換做誰誰不愛看?
直到擂台外賣起了小吃飲料水果,這才有萬獸宗弟子得了小尊主親令,出手管製。
“那個誰!畫春宮的那個!彆讓我再看到你了!”
“胡兄快跑,待會兒我可懶得治你。”
阿泠剛登上台,就回頭看向人群中慌亂逃竄的胡狐,笑著喊道。
“你還有閒心擔心彆人?”
苗誌冷言道,他早已進入半獸形態,蓄勢待發。
待阿泠抽出背後刀劍,他就迫不及待,率先發起攻勢。
此乃一對一,苗誌所擅長的陣法相當吃虧,但令觀戰諸位驚訝的是,這位貓族的青年才俊,近身武技居然相當猛烈。
迅猛。
這是此時阿泠麵對苗誌的爪擊,唯一的感受。
黑刀蓄於腰間,他單手持劍抵抗苗誌猛烈的進攻。
“苗兄不惜如此耗費,也要擊敗我,佩服。”阿泠笑道。
換做是旁人,苗誌的這番猛烈進攻或許會讓對方陷入被動。
但他此刻麵對的是阿泠,前日裡驚天一劍有多少人瞧見,於是有人直言不諱,說苗誌此舉並不妥當。
不論苗誌攻勢何等迅猛,阿泠總能找到其進攻路數,恰到好處地用黑劍擋下。
戰鬥爆發至此,苗誌先手,阿泠卻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幾劍下來,讓其獸爪撲擊有所緩頓。
這便是“意”。
阿泠的劍路再不拘泥於一招一式,一板一眼,有劍意在胸,即出劍成章。
“破綻已出。”
黑劍尋得空檔,一劍刺在苗誌肩頭,又一劍橫挑,賜其一道可怖傷口。
苗誌的右臂隻剩一絲皮肉粘黏,但他毫無懼色,順著黑劍力道往後一退。
渾厚靈蘊氣息彌漫,阿泠愕然低首,竟瞧見腳下已被苗誌布好了陣法。
這是什麼時候布下的?
陣法是術法的分支,這些日子阿泠去看望虎妮子的時候,也曾向白茉兒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