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平息輿論,托馬斯·鮑爾被從國土安全局踢了出去,他的上將軍銜被褫奪,被降至少將,進入安全委員會工作。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鮑爾一個人坐在自家豪宅麵對大海的長凳上,天氣陰冷,大海翻卷著灰白色的怒濤,海風如怒吼般在耳側地吹過。
國土安全局的人借口調查,派特勤把他皇宮般的豪宅翻得底朝天,小嬌妻被嚇壞了,借口拍戲回芒星城,卷走大量珍貴珠寶和藝術品,不再回家。
他知道他們是來找“資料”的,這個能引發蓋亞政壇地震的致命之物他當然會好好隱藏好。這份材料就像定時炸彈,他被那個神秘組織選去引爆而已,所以他一直在猶豫不決。
“Fu!”他無奈地用手揉了揉兩旁的太陽穴,如今覺得自己腦袋如一團漿糊,長期艱苦的時空作戰,以及煙酒和女人,混亂一片的生活早就侵蝕了他曾經如鋼鐵般的身體。
原本隻想乾完這幾年,擠掉大衛·杜威,最後以蓋亞國土安全局局長身份退休,之後就可以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島上皇宮中,享受晚年的快樂時光了,他終於自由了——
“我真是太小瞧這條狗了……”他憤憤地罵道,“早知道,直接找個機會做了他!”
罵歸罵,但他還是缺乏同歸於儘的勇氣,他畢竟現在仍然是一位少將,再混幾年,以少將軍銜退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無法信任那些目的不明的詭異人員。
現在他的新上司哈桑·泰勒上將正在辦公室裡的虛擬全景高爾夫球廳裡,優雅地揮舞球杆。
泰勒上將是一個奇特的混合體,就像他中東血統的母親賦予了他**的全部,魁梧、膚黑以及大鼻孔和深色卷發,而他英國血統的父親則賦予了他靈魂的全部,說話總是彬彬有禮,以及刻薄和貪婪的天性。
“鮑爾,你知道當三個孩子的父親,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泰勒輕輕彎曲膝蓋,背輕輕朝著球的方向靠前的同時收臀部,他在調整最佳的擊球姿勢。在一旁的托馬斯·鮑爾看來這種姿勢其蠢無比,他很想朝上司的屁股猛踹一腳,但他忍住了,隻能靜靜聆聽上司的教誨。
“我的妻子要求很高,而且是一個索求無度的女人,她掏空了我,也掏空了我的銀行賬戶,我總有支付不完,如山如海的賬單。”
“哦,女人都這樣。”鮑爾少將敷衍地說了句,他隻是站在上司身邊,沒有任何參與遊戲的意思,他在內心厭惡蓋亞人富人們無聊而做作的遊戲。
“她又看上了一幢帶著古典風格的名家設計的一棟房子,連同數萬公頃的土地,這房子的前主人還是一位收藏家,她又舍不得那些畫和瓶瓶罐罐。鮑爾,我總是需要錢。”
“我已經給過你1億了!”鮑爾瞪了他一眼。
泰勒做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這點錢在我們安全委員會連一個紅包都算不上。”
媽的!鮑爾心裡罵道,竟然敢向下屬公然索賄,比國土安全局還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