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張地望著這艘造型流暢現代的小型運輸艦,從安達曼宮直飛過整個芒星城上空,竟無法進入駕駛艙,這該怎麼辦?!
“鑰匙在我這裡。”
一個熟悉的男聲從她的身後響起,她迅速回頭,
“啊!……蘭瑟,是你!”她不自覺地倒吸一口冷氣。
蘭瑟·徐正站在她的身後,手裡舉著一個發光的薄片,並緩緩地走了過來。
就像在向她炫耀他最新的升遷和榮譽一般,他穿了最新的製服。這是一身分艦隊指揮官的深藍色筆挺製服,把這個還不到26歲的年輕人襯托得英俊挺拔,蘭瑟沒有白虎騎士那種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肌肉感,但有一種東亞式的內斂柔和,他好似減肥了,從那個有點敦實嬰兒肥的少年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尤其是他在左胸前的那一顆光輝燦爛的簡章,那是用深紫色的珍貴鑽石鑲嵌而成的,在製服上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璿璣壓根沒在現實中見過有人佩戴過紫星勳章的簡章,甚至連紅星級的也沒有,偶爾的藍星和白星勳章的燦爛光輝已經足以讓所有人都仰視。
這在蓋亞軍人中,這是比將軍的星星更高的至高榮譽,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這個不可能出現的場景——一個最不被人看好的年輕軍官站到了蓋亞戰爭部的巔峰。
“怎麼?璿璣,你好像不願見到我。”她第一次意識到他的聲音是很好聽的。
“蘭瑟,好久不見。”她竭力控製自己略有顫抖的聲音,“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一切,都是我幫你安排的,我為什麼不能出現這裡?”他將駕駛艙鑰匙放回了製服口袋。
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兩個人見麵時氛圍越來越疏遠,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友,而現在卻彼此提防。
“你為什麼要幫我?”
蘭瑟低頭尷尬地一笑,“我想見你一麵,以為你會感謝我。”
“那你先把運輸艦的鑰匙給我。”她伸出手。
璿璣在他眼裡依舊是光彩照人的,她穿著一身奇裝異服,關節上緊戴著防撞擊的鎧甲,裡麵包裹的似乎是一套極為名貴的女裝。
上次,她身體極為虛弱,麵色蠟黃,而今天她又恢複了以往的青春神采,麵頰在飛翔後透著健康的紅暈,眼睛閃閃發光。璿璣也進入了女性盛放的年齡,從那種清泉般清純簡樸的少女氣息,轉變成一種令人目不轉睛凝視的豔麗,就如一朵清晨的芍藥花,既豔麗,又清新。
“你先把鑰匙給我,我再感謝你。”她見他不為所動,又強調了一遍。
蘭瑟感到一陣無名的心痛。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幾乎是賭上了自己的前途,但你隻是想要這把鑰匙,如此目的明確……我對你那麼久的真心,你始終把我當一個工具人嗎?”
“我們曾是朋友,可是,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了。”她口氣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