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衛大隊大隊長李承宗。”
柴如海低聲說道。
袁野一聽是李承宗,其實也沒有感到意外,說道:
“他確實身上的嫌疑最大,畢竟殺手是他警衛大隊的人,而且偏偏是從他手上剛招來沒幾天,還把殺手安排在大門口站崗,正好便於刺殺,不得不令人生疑。
另外陳祿和日本顧問的具體行程,他也是事先知道的,他不排在第一,誰有資格排在第一?”
“時凱,你說得不錯,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柴如海故作神秘地說道。
“哦,難道還另有其它什麼原因嗎?”
袁野不禁感到深深好奇,這個原因都已經夠李承宗喝一壺了,竟然還有其他原因。
當然袁野是希望李承宗的嫌疑越大越好,對他來說是有利的。
“時凱,你來的時間短,你當然不知道,餘德海和李承宗是有很深的矛盾的。
他兩人都是傅市長的親信,李承宗跟傅市長的年頭比李承宗久,沒想到傅市長當上市長後,讓餘德海當了安保科科長,李承宗當了警衛大隊大隊長,成了餘德海的屬下。
李承宗心裡不滿,兩人因此產生齟齬,佐佐木顧問被殺後,餘德海就想撤李承宗的職,把他趕走,換上自己的人,隻是傅市長念及舊情沒有同意而做罷,為此兩人矛盾更深了。
這次市府大門口出這麼大的事,傅市長僥幸活命,但是日本顧問死了,給傅市長惹了很大的麻煩。
他對李承宗意見也很大,傅市長是多疑的人,我甚至認為傅市長都可能懷疑李承宗參予了這件刺殺案。
餘德海自然更是不會放過他了,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把他往死裡整。
時凱,你認為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你說的果然有道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袁野恍然大悟,心裡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他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不僅可以坐實李承宗的嫌疑,而且對大家來說都有好處。
他對柴如海說道:
“這個李承宗,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是他,如海,你說他知道調查組明天要來市府調查,他會不會逃跑?
難道調查組都沒想到這一點,不把他抓起來,萬一跑了怎麼辦?”
柴如海想了想說道:
“這就不好說了,我也無法判定他會不會逃跑,這是調查組操心的事,抓不抓也不關我的事。
但是如果他逃跑的話,那就說明他心裡有鬼,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就是軍統安插在市政府裡的人,這樣也好,我們大家都沒有嫌疑了。”
“確實是這樣,我們也不用在這裡操心了,明天調查組一到,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袁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