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妄動!化陽強者的手段不是我等可以想象的,一旦發生意外,很可能兩者皆傷!”
鴻海緩緩搖頭,肯定了這個結果。
鴻海的話,讓在場諸人越加確信,曲晨所得功法必然極其超然,否則不會有人故意在曲晨的真我中留下後手。
“他身上疑點太多,難道就沒辦法了!”瓦的臉色有些陰沉。
“瓦,你不覺得自己今天的話有些多了?”鴻海眉頭猛然一皺,有些不悅。
“弟子知錯!”瓦的麵色一僵,立刻低頭抱拳一拜,快速退開。
“道主,瓦所言並非沒有道理,這個弟子疑點重重,萬一存在問題,不是你我能夠擔當得起的。”厲青此時開口。
“厲青,對於一個流道新進弟子,還這樣諸多猜疑,你不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嗎?”對麵,敖遜忍不住露出一絲怒意。
數次接觸之下,他深以曲晨絕非那種帶著各種陰謀而來的蘭戈死仕,這些從曲晨對光明身的那種知無不言就能看出端倪。
同樣,他更加不相信曲晨會刻意用什麼秘術殺器去抹殺厲蓉,這是他作為煉體強者的強大感知,隱約觸摸到的一種無法解釋的直覺。
“戰院排查關係百年後的星係碰撞,這豈能兒戲!”厲青不甘示弱,聲音瞬間也大了起來。
“好了!此事暫且打住,我會上報戰院,等待監事庭和刑明院的裁決,道衛,先帶曲晨入後殿!”鴻海眼見兩人爭鋒將起,立刻揮手將二人打斷。
“道主,此事一旦上報,恐怕等級會驟然提升,你確定這有必要?”楚清麵色微寒,直接橫身擋在曲晨前方。
監事庭,算是戰院各種瑣事的監察機構,而刑明院則是內部糾紛的裁決之所,這兩處一旦參與,一般事情都會小事化大,大事更大!
曲晨被這兩處盯上,即便沒有問題,最終十之**也會被調離流道。
“楚清,我知你在意這個弟子,我又何嘗想要將他驅離?但厲青所言不無道理,我身為道主,對涉及蘭戈之事,不能視若無睹,既然我等無法定論,隻能上報處理。”鴻海也是有些糾結。
畢竟至今為止,他依然對曲晨是否與天庭有什麼牽扯存有疑慮,不想把事情做絕。
“那你可知這樣做就等於把他逐出流道!”楚清終於爆發,她很清楚,此刻如果不把事情壓下,曲晨前途堪憂。
“楚清,你公然這樣對我言語合適嗎?”鴻海聞言有些動怒,全身氣勢轟然展開。
“道主行事不妥,我為何不能反對!”楚清寶藍衣衫無風而動,瞬間也是暴起,兩人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
“楚清不可!”敖遜彥侖等人大驚,數人立刻上前製止楚清。
直接杵逆上層,是戰院大忌,更何況這就是要展開對決的節奏!
“不要衝動,此刻暫且壓下或許還有轉機,一旦鬨大結果更糟!”敖遜沉聲道。
楚清聞言,心中一歎,稍稍沉默後,終於還是散去淩日之威。
敖遜所言,她又何嘗不知,但她已經彆無選擇隻能一試,結果還是無法扭轉鴻海所決,如果真的發生衝突,於曲晨可能更加不利。
“全都散了!曲晨暫押道宮!”鴻海麵色有些發青,一甩衣袖含怒離去。
“宮主,我作行端正無愧於北科,是非黑白總有水落石出之時,你不要擔心。”曲晨心中有些苦澀,被道衛帶著走向偏殿。
他隻看楚清表現,就知道此事恐怕已經難以善了。
厲青帶著瓦冷笑離去。
殿內其餘九宮之主麵麵相覷,搖頭歎息時對楚清稍作安慰,眾人也都慢慢散去。
楚清黯然走出道宮大殿,稍稍猶豫後,身形一閃消失。
……
道宮偏殿之中。
曲晨獨坐殿內四處打量,黝黑四壁如銅澆鐵鑄散發幽冷光澤,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這是半年多前莫毅所在之處,莫毅曾在這裡待了近三天,最終還是楚清施展搜神術才力證他的清白。
如今,自己也到了這裡,但情勢卻比莫毅當初更加不堪。
這不僅僅是流道的排查,還有厲青和瓦在後推波助瀾,還有機會留在流道嗎?
曲晨能夠感覺到,這次希望真的很渺茫!
想到莫毅,他忽然記起一事,當初莫毅給自己的那枚玉簡,自從歸還之後,那家夥居然就隻字不提了,這有點不像是莫毅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