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第一城的西城守海祿大人就是,還有拜將山的飛雲大尊,其他似乎還有一位,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了。”習虎想了想說道。
“能夠看得出這東西精華已失有些朽敗了,這估計是蛇蟒一族強者的蛻鱗,雖然堅韌卻還算不得寶物,但加工一下作為尋常骨盾還是很不錯的。”曲晨說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斷。“巴遠你小子還跟我說是魚鱗呢,我就說不可能吧!”習虎回頭衝著那個年輕甲士大笑。
“可是我聞著那味兒,的確像是魚的味道,也許真是我搞錯了吧。”年輕甲士巴遠臉色有些微紅,尷尬的撓了撓毛茸茸的耳朵。
“嗯,魚族多為扇鱗,這種角鱗為蛇蟒一族修者所遺可能性更大一些。”曲晨聞言稍稍思索道。
巴遠收起那枚角鱗,一群甲士陸續開始請教曲晨關於煉體諸多疑惑。
曲晨倒也沒有藏私,自己所悟選擇性的傳授了一些,最終又把遁禁寶術中的土遁教給了眾人。
讓他意外的是,那名為巴遠的年輕甲士悟性居然絕佳,曲晨還未離去,已經可以做到沒指入土。
這比曲晨當初第一次接觸木遁也不遑多讓了。
臨走之前,曲晨取出一萬靈石,並列出一堆所需材料,交給習虎,讓其返回第一城時購買所需。
煉鼎,他已經在籌劃自己動手製作。
……
或許是進入了雨季,連續數日,時而一陣**,讓整片大山都清新起來。
而曲晨,似乎也慢慢習慣了碧雲星陸雨水的味道,曾經略帶土腥味的氣息也感覺不到了。
他抬頭看向薄霧彌漫的群山,思緒飄搖。
雨季,總是容易喚起一個人內心的思憶。
從離開火星流落到這個世界至今,自己似乎一直在為生存而努力,這個世界遠不如地球那麼安逸,這像是一個原始密林,一旦踏入,危機隨時可能意外降臨。
短短數年時間,他已經經曆了多次生死危機,哈圖的圖謀,無垢的危機,紅穀老祖的覬覦,厲蓉和丁尋的威脅,晉級容元的險境,寄魂者的挾持,如今又麵臨黃雲尊者那個神秘師兄的潛在威脅。
想要走的更遠,必須有足夠的手段保證自己可以繼續活著。
如何自保?
這看似簡單的兩個字,實際麵對卻很難。
許久之後,他輕歎,一揮手,破鼎轟然落地。
幾日來,他一直在思考,這座煉鼎該怎麼做?做成什麼樣?
直到剛剛一刻,他忽然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煉鼎也算是寶器,但單獨作為煉器之用似乎有些浪費。
如果可以作為征戰中可以使用的寶器,豈非一舉兩得?據他所知,這種寶器的確是有,但不太多,一般都是高階強者才能同時掌控多個寶器進行攻殺。
越想,曲晨越是意動。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煉鼎的結構和所需陣法,原本就比一般寶器更加複雜,他已經是抱著一試不行,便花費高價去寶樓購買的念頭,如果想要再糅合其他,必然更加困難。
他盤坐小院露台,把近幾日所有構想全部推翻,開始推演自己所想的可行性。
這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創新的路總是充滿坎坷,會遭遇各種問題。
好在還可以進行粗略推演,模擬可能出現的情形。
不行!
不行!
還是不行!
……
連續數日。
不知把自己的想法否決了多少次之後,曲晨眼睛已經通紅,目露極度疲憊。
那種結構太過複雜,遠超尋常寶器,甚至多重結構之下,反而相互掣肘牽製,這已經不是他這種初涉煉器的容元能夠解決的問題,其間,主要涉及陣法的變通融合。
真的無解了嗎?
曲晨有些心灰意冷,不自覺的垂下頭顱。
麵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還從未有過退縮之意,但這次,真的是遠遠超過他的能力範圍了,很多複雜之處,如果繼續強行推演,結果必然就是思識徹底崩潰!
那就不是努力了,而是自殺!
眼前,露台上。
不知何時掉落了一枚草種,這幾日陰雨之後,居然開始發芽,從種殼裡麵探出了一條白嫩的根須,頂端,也已經有一抹綠芽蜷曲著快要突破出來。
曲晨看著看著,忽然開始發呆。
這……
某個刹那之間,如閃電劃過夜空。
一道前所未有的靈感,忽然出現在心頭。
我的鼎,或許應該是那樣!
曲晨的心中轟然,他想要做一個完全存於自己想象中的,獨一無二的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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