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沒有,每一宿的案宗都是分開管理的,師弟怎麼對紅棉宿的事情感興趣?”熊夷有些奇怪。
“之前在流道時,有一位好友三十年前遭星盜滅門,隻是想順便看一下。”曲晨如實說道。
“哦,那樣倒是沒辦法了,或許將來師弟有機會去往紅棉宿時,可以調閱一下。”熊夷看了一眼曲晨,“那是師弟的……道侶?”
“呃,不是,真的隻是一位好友!”曲晨臉色微微一黑,想來熊夷也是看過他的調令副本了。
“師弟彆介意,我隻是隨口一問。”熊夷咧咧嘴一笑,明顯看出了曲晨的尷尬。
“我們還是先看看骷髏血船的案宗吧。”古璿也是露出一絲笑意。
“也好!”熊夷點頭,走入書架之間。
片刻後,他拿著一枚玉簡走出,“師弟師妹你們先看看,待會我們再細細研究一下。”
“多謝師兄!”曲晨接過玉簡,立刻貼近眉心細細感應。
這是內元境的不便之處,玉簡必須靠近眉心才能讀取玉簡記載,如果晉級外元,隻需伸手一握,便可知曉其中內容了。
片刻之後,曲晨緩緩放下玉簡交給古璿,此刻,他終於對當年的骷髏血船有了一些具體認知。
骷髏血船這群星盜,在一千多年前已經在附近幾個星宿崛起活動,其為首者名為枯伊,是一個自朱雀禦天遣退出來的淩日境強者,故土便在雲錦宿的翰塗星陸,隻是其人心性暴戾異常。
由於瑣事便擊殺了翰塗星陸的領主,繼而被獵盜司緝捕,不過這家夥也是凶悍,被數次圍捕依然逃脫,後來反而逐漸收羅了一群星空境容元境的星盜,成就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枯伊有一艘血紅寶船速度極快,帶著一群手下足有七十近人,在星空中四處遊蕩神出鬼沒,獵盜司多次集結強者絞殺均未果,隻是讓他稍稍收斂一些而已。
千年之間,骷髏血船大小惡行數百近千,殺人越貨之事乾了不少,直到近三十年前被未知強者團滅,才徹底銷聲匿跡。
在血船殘骸中,那群死去星盜被辨認出身份的足有四十餘人,還有一些屍身徹底爆碎,壓根已經沒法分辨。
曲晨仔細核對骷髏血船名單,發現確認已死星盜的名字裡麵的確沒有黃雲尊者,但還有二十多人,依舊無法分辨誰才是那個神秘師兄。
“這二十七人中,除去黃雲尊者,很難判斷是誰最終活了下來,否則追查起來倒是簡單一些。”熊夷在旁若有所思。
“那所謂神木崖,師兄在雲錦宿多年也沒有什麼印象?”曲晨能夠找到的唯一線索就是這個。
“沒聽說過,也許隻是個小地方而已,畢竟雲錦三十三個生命星陸,誰也不可能儘數去走一遍,尤其是一些古地,時變境遷之下,名字會有很多。”熊夷搖頭表示無解。
“如果說知曉他是哪一族的,倒是有可能好找一些。”他接著又補充一句。
“原本他倒是留下的血字,可惜那又被毀了,否則讓破鈞司乙看看或許還能有些線索。”曲晨有些遺憾。
如果那血字是那神秘師兄用自己的血書寫上去,以破鈞司乙那種修為手段,完全有可能尋到一絲端倪。
隻可惜,在小白那次異變中,小院被毀了,血字隨之消失。
“那我們就看看剩餘這二十六人中,都是有哪些強者,至少也可以稍稍有些方向。”古璿建議道。
“也隻有用這種最為吃力的法子慢慢排查了!”熊夷無奈點頭,又取來一枚案宗副簡,其中都是對骷髏血船成員的詳細記載。
“不管是否準確,我們就先羅列一下這二十七人的信息吧!”熊夷手握玉簡道。
“楨固神君,星空中期,人族,男性,寶器為一柄金色戰戟……”
“鶴玉尊者,容元後期,冥鶴族,女性,嗯,這個可以排除了!”
“丹皓神王,星空初期,雪狐族,男性……”
“黃雲尊者,容元中期,黃鼬族,男性……”
曲晨恍然,之前與黃雲尊者搏殺之時,最終對方的確是爆發出了真正容元的強大戰力,此刻看來,那老家夥必然也是剛剛提升一個小境界,否則自己不會那麼容易便得手。
“天角穀主,容元中期,牯羚族……”
“……”
“波洵神君,星空初期,烏鱧族,男性……”
“烏鱧族?”
曲晨聽著熊夷說到這裡,忽然一愣,忍不住重複了一句。
“怎麼了,就是條大黑魚吧!”熊夷略有詫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