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
亂石崩飛中,黑衣男子猛然扭頭冷冷道,“我在此行事與你無關!”
“你兄弟二人同在我都不懼,如今凃嶺已死,還這麼張揚,最近我一直在此修行,要發瘋給老子滾遠點!”渾厚的聲音哈哈大笑。
居然是他?
曲晨也是有些意外,在這茫茫星空之中,居然能連續遇到兩個秘境中有所交集之人,這也未免太巧了。
此刻他已經聽出,那渾厚的聲音,正是在秘境中最終奪得赤紅寶鼎的虯髯壯漢。
“我是受命而來,如果你不是那麼蠢,最好不要多事!”黑衣淩日凃嶼眼中露出憤恨之色。
“受什麼命而來關我屁事!不要來打擾我修行!”虯髯壯漢薛博根本不在乎黑衣男子威脅。
“你這是找死!我奉勸你一句,識時勢者才有未來,不要百年之後被清算了才想起後悔!”黑衣男子露出厲色。
“真是可笑,那是北科與蘭戈之間的事情,怎麼聽你這口氣,應該是已經站到蘭戈那邊了,就是受他們所命?”渾厚男子露出不屑之意,倒也沒有再繼續緊逼。
“是又如何?今日我有事在身,不想與你糾纏,事情辦完我就離開!”黑衣淩日凃嶼冷冷道。
“嗬嗬,好自為之吧,希望不要步你兄長的後塵時才後悔!”虯髯男子薛博大笑,一轉身已經準備離去。
“哼!”
凃嶼冷哼一聲,不再多言,巨大真形轉身揮拳。
轟!曲晨和熊夷所在的殘餘隕石徹底爆開。
“走!”
隕石炸裂的一刻,熊夷麵色發白,已經帶著曲晨衝出,同一時間星空梭已然在握。
沒有任何選擇,他隻能拚命。
“當這裡還是那秘境中嗎?你可以從北科消失了!”凃嶼冷笑,邁步間,真形巨掌轟然落下。
哢哢!
星空梭劇震,巨掌尚未落下,熊夷和曲晨二人已經被那可怕力量逼出。
曲晨手中,神陽禁開始散發波動。
“等等!”
就在這生死一瞬間,本已轉身而去的虯髯壯漢薛博,忽然一聲暴喝。
轟!
凃嶼的大手已經被一拳震開。
曲晨意外,手中不由一鬆。
“薛博!你想乾嘛?不要自誤!”凃嶼真形劇震,在虛空中連退數步。
“原來你的目標是他!”
薛博橫身擋在凃嶼和曲晨二人之間,“今天不巧,此事被我碰上,你可以走了!”
“薛博,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要保這個北科的無名小卒嗎?你可想過後果!”凃嶼愣了一下,眼眸中漸漸露出森寒,死死盯著虯髯壯漢,一柄蛇矛已經在握。
“我這人不喜欠賬,當初在秘境之中,若不是他,我恐怕也沒機會得到這寶鼎,救他一命,算是兩清了。”虯髯壯漢薛博懶洋洋的開口,手掌上,一尊赤紅大鼎光焰飄搖,散發出可怕的波動,讓虛空都開始扭曲。
“為了一個小小容元,你想站到北科一方,就不怕……”凃嶼眼中閃過寒意,說話間,身形驟然扭曲,居然越過薛博,手中蛇矛光華暴起,狠狠刺向曲晨。
“滾!”
薛博暴喝,赤紅大鼎光焰噴薄,轟然落在蛇矛之上。
轟!星空震蕩,周圍無儘隕石朝著四麵八方激射。
黑衣男子踉蹌倒飛,手臂微微顫抖時,才發現蛇矛光華已經黯淡。
“薛博,你給我等著!”凃嶼目露駭然,再無爭鬥之意轉身便走,身影迅速遠去。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熊夷定定心神立刻上前,這生死變化太快,讓他都有些猝不及防。
“罷了!”
虯髯壯漢擺擺手,卻看向曲晨,“雖然你變化了形貌,但那吠獸我還是認得的,當初秘境中你的意外出現算是送我一場造化,我今天也救了你一命,我們之間因果已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虯髯壯漢也不等曲晨二人說話,身形一閃已經邁步離去,而那去向,居然隱隱還是黑衣男子凃嶼的方向。
“最近安穩一點,不要到處亂跑,下次未必就有這麼好運了!”
遠方,虯髯壯漢薛博不知為何,又發出一聲告誡。
“師弟,他這是怎麼回事?”熊夷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