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困住他們幾十息時間,他們就再也沒法追蹤我們了!”薛博大笑著收起赤紅寶鼎。
“放心,他們就算能闖出那片險地而不死,沒個半日時間也出不來,當初我可是被困在這種地方整整兩天才逃出去的。”楚清聞言微微一笑。
“真不愧是當年戰院最強!現在我們去哪?”薛博對楚清越加信服。
“往事不必再提!”
楚清微微搖頭,抬手一指右前方,“我們先往那個方向去吧,其實聖鳴澗內還是有些安全路線的,隻是我們現在位置所在難以確定,隻能慢慢尋找,一旦尋到安全路線,很快就可以離開。”“好!”
薛博立刻微微調整方向,此時滄沭等人被楚清設計引入一片險地困住,沒有追兵的壓力,他瞬間放鬆下來。
“楚清姐你們是舊識?”曲晨終於忍不住問道。
“薛博師兄本是與我同屆戰院修行,也是當年的百強弟子之一!隻是實在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相遇。”楚清略有感歎道。
“居然這樣?”
曲晨一怔,萬萬沒想到薛博居然是北科之人,更是與楚清晶瑤同屆的百強弟子,隻是他如今不知為何,似乎已經流落到了奉尾亂星係。
“這麼說我可就慚愧了,雖為同屆,我們卻完全不在一個層麵,若非當年師妹你遭遇意外,如今北科的化陽,恐怕都要有你一席之地了。”薛博同樣感慨萬分。
“對了,當初都傳聞你已經重傷隕落,到底什麼回事?之前在聖鳴澗外圍,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的確重傷垂死,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百年才稍稍恢複,後來便易名留在了流道。”楚清沒有隱瞞,卻隻是數語簡單帶過。
“你這傷勢不輕,一旦離開最好儘快去往仁心殿求助。”薛博說道。
“多謝師兄關心,此事隻能等離開這裡之後再說了。”楚清目光微微一黯,卻沒有細說緣由。
“倒是師兄,聽說你自從離開戰院,似乎就從未回歸,難道是……”楚清看著薛博,目光微動。
“看來師妹是聽過一些傳聞的,我就是那十人之一。”薛博稍稍沉默,最終臉上露出極其複雜的神色。
楚清聞言不再言語,曲晨卻是有些納悶,不知二人所言到底何意。
“對了,之前那紫袍女修曾取出一隻燈盞綻放藍色光霧,那到底是什麼寶器?”曲晨打破沉默。
“亂影盞,那是一種比較特彆的寶器,散發混亂的波動,擾亂一片空間的痕跡,讓強者也無法再探尋那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楚清解釋道。
“抹除痕跡?”曲晨露出思索之色。
當初尼盛星主曾經說過,真武禦天的穀猛和鬥華宿的念月身死之後,都是奇怪的無法求索到任何線索,難道也是因為類似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戰院的天驕弟子被針對,以及自己遭遇凃嶼截殺,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一場謀劃縝密的特彆行動,而這些來自蘭戈的可能性也變得無限大了。
隻是他們這種所為似乎很難理解,說是抹殺北科的未來,隻是針對容元,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為什麼?
曲晨也有些迷茫起來。
前行中,薛博慢慢說起自己在奉尾亂星係的千年經曆。
原來他當年期滿離開戰院後,就經由商盟星艙離開了北科,星空境,在諸多勢力混雜的奉尾,雖然不算強大,卻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數十年間的輾轉,他幾乎走遍了奉尾大部分地方,但散修畢竟如同無根之萍,很多時候會遭遇想象不到的欺淩和危機,最終,他選擇了加入宗門。
裂雲宗,一個在奉尾不算大,卻也小有聲名的宗門,因為其宗主是一個頗有正氣的化陽初期強者,故而裂雲宗在奉尾的口碑遠比尋常勢力要好不少。
薛博在星空境可謂出類拔萃,幾乎難逢敵手,這被裂雲宗宗主看在眼中頗為賞識,數百年的宗門修行,隨著他晉級淩日,漸漸成為宗門僅次於宗主和三位宗老的重要人物,甚至被傳極有可能在未來繼任宗主之位。
然而兩百多年前,意外突發,奉尾三大巨頭之一的龍鱷商盟,四名化陽齊至,意欲收編裂雲宗。
事情談崩,大戰爆發,裂雲宗宗主以一敵四最終落敗不知所蹤,而裂雲宗也在龍鱷商盟無數強者的威壓之下土崩瓦解,兩名宗老戰死,最後一人選擇了臣服,裂雲宗滅。
薛博則是血戰諸多含恨逃離,再次成為無根散修。
而滄沭,便是龍鱷商盟之人。
曲晨在旁聽聞這些,也是唏噓不已。
時間,在薛博小心的前行中過了數個時辰,滄沭等人沒有再次追來的跡象,想必是真的擺脫了。
不過曲晨卻發現,薛博前行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了。
“薛博,先等一下!”
漸漸的,楚清仰望四方虛空,麵色也是開始變化,忽然出聲叫停了薛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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