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懷疑,隻是想去證實一下。”莫毅一臉平靜,似乎並未將那事放在心上。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好多事情是鬨不清的,其實不管是誰,時局如此,還是安穩在流道修行最為穩妥。”沌勉在旁嘿嘿一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曲晨心頭猛然一跳,“沌勉這話雖簡單,卻是說在要點上的。”
“算了這些事情我們稍加注意就好,如今這流道的形勢,你恐怕不太清楚,我們說說吧。”商菁對此有些陰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正如之前所知,如今流道格局已變,不再是如四十年前那樣十二宮輪流駐守的模式。
每日日獸來襲,變成前後兩個梯隊,星空在前容元在後,逐層過濾,強大的日獸星空斬殺,餘者儘數交由流道數十萬容元處理。
一群故人相聚,話題不斷,最終在曲晨的催促下才戀戀不舍返回各自浮台修行,唯有白韶留了下來。
“你怎麼了?”曲晨看著眼眶微紅的白韶,目露疑惑,剛剛人多,他一直沒有追問原因。
“我姐姐和雪庫以及袁家三兄弟都沒了,除你之外,隻有我和來福了……”白韶此刻終於再也忍不住,清淚滴落。
“他們全都……”曲晨身形劇震,一股蕭瑟悲涼瞬間湧上心頭。
這種可能,他曾經想過,卻沒想與自己同來的那些夥伴,居然都已經倒在生命進階的關隘之前。
“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曲晨看著白韶,已經不知該如何安慰,因為他自己驟聞這個消息,同樣無措。
“三十多年了,隻有第一個十年時我回去了,也就是那次,我才知道這個消息,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回過山芒。”白韶滿臉哀意。
“彆傷心了,我們還活著,就要把他們沒有走完的路繼續下去。”曲晨沉默許久,才深深一歎。
白韶在這一群人中,修行進展最慢,直到如今,才凝甲三千多,但她已經算是幸運的,終究是渡過了破骨那一關。
……
天平宮大殿二層,曲晨終於見到了絲慕。
比起當年,絲慕給他的感覺更加強大了,隻是靜靜盤坐那裡言談,居然已經隱隱有了一種近似淩日的威壓。
“大師姐要快要晉級了?”曲晨試探問道。
“當年與瓦一戰雖敗,卻也給我帶來了諸多啟發,也讓我有了更進一步的空間,四十年,我再度銘刻內陣三道,也算對得起那生死一劫了,這幾年我再沉澱一下,就要準備衝擊淩日。”絲慕對曲晨沒有任何隱瞞。
因為她知道,當初讓自己幾乎是死而複生的不死神髓,就是曲晨九死一生才從鱗雲孔洞中帶出來的。
“聽說星空銘陣,六道為極,大師姐居然突破極限了?”曲晨吃驚不已。
“所謂極限六陣,其實隻是頭軀四肢,分列一陣而已,再多很難共存,但並非不可,聽宮主說,她當年同樣突破了六道。”絲慕的性情比之四十年前似乎沉穩了不少。
“居然這樣,對了,之前好像沒有見到嫪軻師兄,他難道也離開了?”曲晨不想再把話題引到楚清那裡,立刻問起其他事情。
“不是!嫪軻被戰院暫時調用,去準備接禮半年後皇朝巡察之事了,事畢還會回歸天平宮。”絲慕搖搖頭。
“皇朝巡察?”曲晨一愣,他還從未聽過有這種事情。
“那是皇朝巡使對轄內諸多星係的例行視察,據說一直都有的,隻是頻度比較低不太被人記住而已。”絲慕解釋道。
“哦!”曲晨點頭,“左安師兄這些年可有消息?”
左安當年如兄長一般,對他們那一批新晉弟子照拂頗多,戰院組建第一批鐵壁戰節時,便被征募離開流道了,而之前與年蹇戰將同行時,年蹇曾言北科邊緣戰事時有,北科亦有損傷,這讓他有些擔心。
“以前都有斷續的聯係,隻是這兩年忽然斷了消息。”絲慕微微有些黯然。
“希望左安師兄無礙吧……”曲晨忽然想起一事,“另外,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大師姐,你與水瓶宮的羽倥師兄熟悉嗎?”
“我們為同屆戰院弟子,但不算很熟,你問他乾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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