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曲晨二人聞言大吃一驚。
院尊,那是北科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與星王屠震共同支撐起如今的北科盛世,以前曲晨也隱約知曉,院尊已經垂暮,少問外事,卻不想在如今北科麵臨最可怕風雨之時忽然隕落。
而戰院在這種時候忽然之間失去院尊,誰去統籌整個戰院大局?這一劇變,毫無疑問會讓北科的處境雪上加霜。
“老宗主可知北科院尊何故隕落?”曲晨心神劇震。
他總覺得此事不該發生的這麼突然,因為他從未聽聞過有院尊繼任者的任何消息,那說明院尊雖然老邁,卻並未準備在這關鍵時刻退位。
“具體不知,北科傳來的消息中,隻說虹豈不知何故獨自滯留黎生祖地有些時日,半月之前有兩名陌生化陽強者忽然降臨,大戰爆發,虹豈借黎生祖地大陣對抗,最終兩名化陽或許是顧慮北科援手,一戰不久便匆匆離去,但黎生祖地所在小半星陸已經被大戰夷為平地,如今隻剩下一座孤塔,據說整個黎氏也幾乎無人幸存。”老宗主微微一歎。
“而虹豈似乎在那一戰中受損極重,回到戰院之後,僅僅十餘日便即隕落消道,就連最終遺像都未能留下。”
直到如今,曲晨才知道,虹豈,便是院尊本名,而老宗主顯然也是與院尊相識,才會有此言語。
院尊遇襲隕落,黎生一脈直係延續數十萬年,就此一朝被強者抹除,曲晨不由生出一股悲意。
畢竟當年他也在望歸塔外感悟修行了一年多時間,當年老者黎岡已故,黎冰黎柔等年輕黎氏族人以及族主黎湯等人,應該已經在那恐怖爭鋒中徹底消逝了,還有那個頗知隱忍的少年黎真。
一切成空!
“他們是衝著老宗主而去,那到底是何方強者?”曲晨咬牙,蘭戈對北科誌在必得,各種手段都已經無所不用。
“不!據報虹豈似乎是恰逢其會,那兩名強者的真正目標應該是黎生祖地,隻不過沒有人知曉,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豈料,老宗主卻是搖頭。
“黎生祖地?”曲晨在這一刻,猛然想到自己當年在那裡取走的黎生真髓。
難道兩個陌生化陽的目的是黎生真髓?
“此事於當今戰局影響極大,你們心中有數即可。”老宗主也是目露黯然,“其實我這一次親自前來,還有一事,當初宗門答應你們,如果擊敗最前列的天庭驕子,會有金身寶液獎賞,你們已經有資格獲得了。”
說罷,老宗主翻手取出兩枚青翠玉瓶,“你們二人加上童景和勾瀘,人手一份,使用之時以納元之法化霧入龍脊即可,於軀體通達大有益處。”
老宗主之後又分彆單獨密見了小胖子和勾瀘,並未在楓亭分宗久留便即離去。
“老宗主單獨找你,難道又有安排?”曲晨莫毅與童景聚首。
“有安排,而且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小胖子一歎,再次耷拉下腦袋,“她讓我務必在十年之內突破到星空境,這是宗門給我的。”
說話間,小胖子已經一揮手,甩出十枚尺許長的晶瑩,一瞬間,這周圍靈氣轟然席卷變得濃鬱無比。
“十枚靈晶?這是宗門對你寄予了多大的厚望啊,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苦啊!”莫毅目瞪口呆的咂咂嘴,有些無語。
“可是晉級不僅耗時,耽誤我研究陣法,還存有莫大風險,你們都是闖過來的人,又不是不知。”小胖子苦著臉。
“你這怎麼還鑽進牛角尖了,那你可曾想過,如果不如星空,僅憑你容元境的壽元,能參悟多少陣法?莫說是你生歲尚小,之前北科遭受蘭戈容元入侵之時,很多已經數千歲的垂暮容元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呢,難道你連他們都不如?就怕死到這個地步?”曲晨忍不住罵道。
“唉,你不知道,我那鳥甲師父所傳的法很特彆,容元晉級星空是一道非常大的坎,遠比任何修者都要困難無數,動輒就有生死危機而,跨不過去就會老死容元這個境界。”小胖子沉沉一歎。
“居然還有這種事?”曲晨莫毅都是愣住了,此刻才明白這家夥為何耗費那麼多精力在陣道一途。
“我問過很多人,常人修行都是順世而為,我那鳥甲師傅卻完全是反其道而行,逆勢修行引身抗世,在極儘這爆發新生,所以會在晉級星空那個關卡被大世排斥,極難成功。”小胖子解釋道。
“逆勢修行?”曲晨發呆,這種修行法門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然而僅僅一瞬之後,他驀然想到當年的天璣大尊,那家夥積澱深厚,也是卡在容元巔峰數千年。
當年自己與靈昭,用胡亂揣摩的瓔螺功法,差點把天璣大尊給直接送大坑裡萬劫不複,此刻修為已至星空,再回想一下,那似乎根本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樣,僅僅是沒有明悟星空境的要義的原因。
天璣大尊與鳥甲老祖存有極其特彆的關係,難道那家夥久久沒能晉級,也是這個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