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就好!”金伯石若有深意看了曲晨一眼,“那想必也不需我對你再做提醒了。”
“我不識北聖,僅聞其名,隻是希望石兄輔佐魁卓前輩,在未來夙願能成吧。”曲晨自然明白了金伯石的意思。
此刻,他已經無需說得那麼明白。
“今日再彆,不知是否有機會重見,如果你對修行之中有所疑問,我必知無不言。”金伯石凝視曲晨,久久之後才再次開口。
……
當晶瑤看著曲晨與金伯石緩緩回歸之時,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晶瑤姐姐,請幫我送這位師兄離開盤天。”曲晨看向晶瑤。
“好!”晶瑤點頭,卻沒有發出任何疑問。
她心中已有猜測,這個救自己於古戰場的絕強淩日男子,必然與曲晨有舊,難道他就是一直以來隱藏在曲晨身後的男子?
“石兄,此事就拜托你了!”曲晨目送二人離去,心中升起無儘希望。
就在之前二人密談時,他忽然想起映魂碑內魁卓映身所言,如果魁卓還在北科,方左可能存有另外一種生機。
他立刻將方左之事道出。
隻是金伯石似乎並不清楚映魂碑內魁卓映身所想,他思量片刻,最後給了曲晨一個期限。
半年!
如果金伯石在半年之內重回北科一次,會帶來方左的轉機,否則就代表著他和魁卓對此根本無解。
這便是曲晨和方左的約定。
不久,晶瑤獨自回歸。
“我聽總樞大人說起你這幾年的表現,很了不起,跟我詳細說說!”晶瑤看著曲晨露出由衷的讚歎。
當年她隻是覺得曲晨天生真我殺術了得,又是救了自己分身一命,再念及自己早已亡故的親生弟弟,故而將曲晨認作乾弟弟。
卻不曾想到,當年隻是在山芒略顯光華的曲晨,走入戰院之中居然越發璀璨耀眼,僅僅數十年間,甚至到了如今她都有些驚歎的地步。
“其實那些也都隻能算是些不得已而為之事……”曲晨此刻心情極佳,立刻與晶瑤對坐,細細說起這些年的情況。
“元瑉一事你還是要小心,姑且不論那無禁殺令,就元氏一族對其的重視而言,如果將來真的被其找到機會,他必然還會與你再有一戰!”晶瑤靜靜傾聽許久,最後發出一個提醒。
“姐姐的意思是……”曲晨瞳孔忽然一縮。
“元瑉其人我也曾有耳聞,他是蘭戈元順星王最為在意的後人,原本甚至被元順視為繼任者,但他主身被你斬殺,無敵信念已破,這就是一件大事了,元順不會讓一個信念已損者繼承大統,如果不讓元瑉戰敗你,就必須抹除你的存在。”晶瑤眉頭微皺。
“不久前那個襲殺我的老嫗,最初似乎就有劫持之意,看來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了!”曲晨此刻終於明白晶瑤所憂。
“此事非常麻煩,即便兩年後一戰中北科屹立不倒,你依舊會被此事糾纏。”晶瑤一時間似乎也沒有解決之道。
“不管他了,該麵對的怎麼也躲不掉,真有一戰,我不介意再殺他一次!”曲晨心中也有一股抑鬱的怒火漸漸滋生,這種牽扯如同附骨之蛆,一旦沾染就難以擺脫,著實讓他厭惡。
“倒是姐姐對銀血大凶一事,準備何時解決?”曲晨不想再談論此事,立刻轉開話題。
“他那同族沾染其氣息,我有辦法尋出其大致方位,隻是現在還不行,我從那古戰場中脫離已經數月,傷勢還沒有儘複,再容他活上三個月。”談及此事,晶瑤也是露出冷意。
千年之恨,或許在曲晨的推動下,真的要有一個結果了,她心緒也是有些不平靜。
對於曲晨將銀血大凶一事記在心中,她同樣感受到了濃濃的暖意。
二人就在中樞院互訴細數這數年時間之事,轉眼一天已經過去,晶瑤終於離去,她要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足充分準備。
“黑塔,我最近有事,可能無法陪你了!”曲晨帶著黑馬走上立於一座山巔,遙遙看向天息陵方向。
噅噅~
黑馬微微搖尾,低下頭顱又在曲晨手臂上蹭了蹭,一聲嘶鳴後,踏蹄離去。
“劍道……”
曲晨取出金伯石帶來的那柄金色短劍,耳中又浮現出金伯石的叮囑,“此劍可助你悟法,但你也不可過分依賴它的鋒銳,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