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搞哪一出?”曲晨徹底懵了。
元瑉元姒之間居然發生了莫名其妙的生死對峙,二人周圍一個奇異在漾動,不時迸發流光。
隻不過,曲晨此刻並未忘記自己身處險境,即便這化陽女修所言都是事實,且真的不敢冒險出手對付自己,萬一之前的淩日追來,他還是極度危險。
一念至此,他毫不猶豫轉身疾走,就要遠去。
“你今天必須死!”隻是,他身形剛剛一動,身後已經傳來元瑉嘶吼,紫色大劍斬落。
詭異的一幕出現,元姒僵立虛空,臉上殘留著駭然之色,其眉心之前一隻紫金光華浮動的虛幻手掌,而元瑉居然如同從那手掌中掙脫而出直撲曲晨。
元瑉此刻倒是似乎從之前短暫的瘋癲狀態走出了,其右手森森白骨猛然一指點出。
曲晨煉體爆發,左手戰天訣化劍橫斬,右手光明身一拳轟出。
此刻,雙方如同有默契一般,都不再動用之前那種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僅憑自身實力對決。
轟!
光明身一拳與元瑉森森白骨一指碰撞,曲晨麵色微變,他自認無往不利的光明身一拳,居然無法建功,元瑉右手那白骨如同一件不得了的神兵,根本無法摧毀,反是自身被震退。
“化陽活骨,豈是你那剛剛覺醒的光明身能夠撼動的,你就是我元瑉的生門所在!”元瑉眉眼之中猙獰之色儘顯,揮手間巨靈神掌術法落下。
化陽之骨,即便隻是殘骨,但這手骨卻一直被元平的殘破真我滋養,並未腐朽,如今那殘破真我發狂,與元姒對峙,其本骨威能雖然失去,卻依舊是一件近乎無堅不摧的殺器!
曲晨戰天訣破殺訣糅合齊出,此刻才隱約明白,元瑉右手似乎並非其自身所有,但元瑉莫名其妙的話語卻讓他更加奇怪。
隻是此刻元瑉狀若瘋狂,幾乎每一招一式之間,都是堪比星空巔峰的絕殺,讓他已經無暇細細思索,隻得奮起對抗與之激戰。
元瑉看著曲晨,此刻心中如有無窮火焰在熊熊燃燒,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誰也不知道,他曾經在元順星王的居所內偷偷看過一枚玉簡,那是一件可能關乎自己生死的絕大秘密。
如果自己所料沒錯,被無數元氏族人羨豔的純淨血脈其實根本就是禍根,即便自己再如何驚豔,未來都可能成為彆人的嫁衣。
那遠在仙朝中心的主族聖祖,早已在數十年前就將自己視為肉殼的備選者,一旦晉級淩日,那或許就是自己的死期!
也正是因此,他在當初才不惜以主身犯險,親入北科,本就是衝著遊吟者而去,甚至當初冒險讓元慎出手意圖留下鳳梧,其實也是有所打算。
所謂三紀殿的殿選之子,以及其中同階斬殺可奪取殿選之子造化的規則,他早已知曉,隻不過他在元氏族中各位化陽老祖麵前,從來不敢表露出一絲知情或有備的姿態。
但如今,真正的活命機會就在眼前!
一旦成為三紀殿的殿選之子,即便那主族聖祖,必然也不敢對自己輕易下手。
殺!
元瑉左手紫色大劍,右手化陽手骨,時而又是巨靈神掌爆發,一時間將曲晨也是逼得連連後退,心中更是焦急。
元姒隨時可能從此刻狀態恢複,即便她不敢真正出手對付自己,但讓自己無法動用龍血遁世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元瑉,是否還有其他更加驚人的底牌,他同樣不知,所以他自認的最強一擊依舊不敢輕動。
“我承認你是我所見同階最強對手,甚至如果沒有這化陽手骨的話,我可能都未必是你的對手,但今天你我二人隻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元瑉嘶吼,骨掌拍出。
“假借強者遺肢,如果你元瑉就是想要靠著這種手段也走不遠!”曲晨揮拳,動用光明身硬撼,卻始終無法壓製元瑉。
“那又如何?成王敗寇而已,至少你如果隻有這點手段,今天必死無疑!”元瑉根本不為所動,唯一的生路在前,他同樣有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銳氣。
說話間,他右手一震,一片璀璨陣元飛出,居然讓周圍這片虛空都變得不同。
“這是……雷晶!?”曲晨目光掃過,也是一驚,那些璀璨陣元足有數百,被元瑉拋出之時瞬間化為一道陣法,封鎖了周圍空間,讓這片虛空忽然間充斥一股暴戾的雷道氣息。
“算你有點見識,這是順祖專門為我煉製的無儘雷域,可以準備受死了!”元瑉狂笑,說話間抬手朝著曲晨一指,同時一枚黑色丹藥入口。
轟,虛空電芒乍現,數十上百道青色雷霆憑空生出,直指曲晨。
馭雷之術!
曲晨心中一動,驀然記起當年在誕星地通界雷池中與虎夜激戰的過往,念感所至伸手便朝著青色雷霆抓去。
青芒迸發,曲晨周身電光繚繞,如被無數青色鎖鏈瞬間纏繞。
“死!”元瑉一聲厲喝,或是那丹藥之力瞬間爆發,其身形周圍紫金光耀不斷,軀體都變得雄健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