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佩這次壓根就不是奔著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是奔著整個水封來的。
他分明就是想借著火炮鏟除獨狼的機會,接手獨狼產業,然後立足天北街。
他這麼長時間之所以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就是在等。
現如今,火炮已經把獨狼的所有產業都重新裝修好了。
張佩自然也就要開始行動了。
至於張佩為什麼堅持要讓自己來道歉。
原因也隻有一個。
那就是張佩想拿自己開刀。
想明白這些,王焱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一時之間,王焱有些慌亂。
他用力猛掐自己大腿,潛意識內不停警告自己要冷靜冷靜。
因為隻有先冷靜下來才能認真思考對策,才有可能真正脫困。
在無數次的自我暗示之後,王焱終於重新平靜了下來。
他嘴角微微上揚。
“佩哥,我這邊得到的消息,和您所說的不一樣。”
“這樣,我出去給炮哥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之後咱們再詳談。”
說完,王焱當即就要起身。
就在這會兒,三名膀大腰圓的男子進入包房,直接堵死了門口。
王焱愣了一下,微微一笑。
“那我在這裡問也行。”
王焱趕忙拿出電話,還未來得及撥打,就被成昊抓住了手腕。
成昊的力氣很大,輕而易舉的就拿走了王焱的小靈通。
一名馬仔走到王焱身後,光明正大的搜身,收走了王焱的蒙古刀。
王焱故作迷茫。
“佩哥,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佩給王焱倒了杯茶。
“踏實的喝茶吧,今天你走不了了。”
王焱眯起眼,麵露不悅。
“佩哥,您也是有名有號的人,怎麼能這樣做事兒呢?”
“這是不是有點太壞規矩了。”
“規矩?”張佩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小夥子,你知道什麼是規矩嗎?”
張佩指著自己,一字一句。
“在我這裡,我就是規矩。”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現在我讓你,坐下喝茶,聽見了嗎?”
包房內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就在這一刻。
王焱的腦海中湧現出無數個念頭。
但最後,都被他一一否決。
他接連深呼吸了兩口氣,最後還是坐了下來,大口喝茶。
幾杯茶下肚,王焱的表情恢複了平靜。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合同與相關手續。
“佩哥,到底是獨狼撐著最後一口氣,把您拉入這局裡,給火炮下了個套。”
“還是說您自己眼疾手快,抓住了這次機會,收買了獨狼呢?”
張佩兩手一攤:“有什麼區彆嗎?”
王焱思索了片刻。
“好像是沒什麼區彆啊。”
說著,王焱笑了起來。
“不過佩哥要是這麼做的話,就等於明擺著和水封撕破臉了。”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
張佩笑嗬嗬的開口。
“獨狼要賣,我要買,關水封什麼事兒呢?”
“難道還隻能水封買,我們不能買嗎?”
“你們和獨狼之間的事情,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去找獨狼。”
“我們和獨狼之間的事情,是我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我已經花錢買下了獨狼所有產業,所以我有資格也有義務收回自己產業。”
“如果你們講道理,咱們就不存在撕破臉這一說。”
“如果你們不講道理,耍無賴的話,我張佩也不是好欺負的。”
張佩的語調瞬間陰狠了許多。
“你們想打官司,咱們就打官司。”
“你們想打架,咱們就打架!”
“總之有一點,我張佩吃進嘴裡的肉,從來沒有往外吐過。”
王焱眉毛一立。
“佩哥,怎麼聊到最後,還成了我們耍無賴了呢?”
張佩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和手續。
“你說呢?”
王焱眼神閃爍,話裡有話。
“那假借談判,道歉的名義,把我騙過來。”
“也是屬於我們耍無賴唄?”
張佩“嗬嗬”一笑。
“隨便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