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達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積壓許久的不滿全部爆發。
“咱們現在再聊聊,自從王焱來到水封之後,給咱們帶來了什麼吧。”
“首先,他確實給水封帶來了一定的改革,帶來了一定的收益。”
“但他帶來的難,遠比他帶來的利,要大的多的多吧?”
“好好的水封大酒店,這麼多年都沒事兒,他一來就被砸的稀碎。”
“現如今好不容易重新裝修了一部分,還沒捂熱乎呢就又被砸了。”
“而且這次更乾脆,連承重牆都被鑿了。”
“現在水封水封遙遙無期,剛裝修好的獨狼產業也被搶了。”
“我們自己呢?”廖達笑了起來:“仇人遍天下!”
“又是宋先生,又是柯三水,又是張佩!”
“這還不算已經拚走的薑豹,夜行赤和獨狼。”
“你們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咱們和這些人相處了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
“為什麼王焱一來了。就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廖達從地上撿起酒瓶:“咕咚,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現如今,咱們更是變成了喪家之犬,無家可歸。”
“終日東躲西藏,膽戰心驚!”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焱,卻不知道在哪兒風流快活。”
“他這邊擅自做主,背地捅著彆人刀子。”
“完了把水封,把我們亮出來充當對方報複的對象。”
“這他媽是人乾的事兒嗎?”
“你們覺得他有真正的信任咱們嗎?”
“他要是真的相信咱們,會到現在了,還不聯係咱們嗎?”
“他壓根就是在把咱們當盾牌。”
“炮哥,我就問問你,就連這種人都配有股份,在場的其他人不配嗎?”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總是這樣,誰能受得了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覺得炮哥今天必須要做個了斷了。”
“您有必要和王焱,一刀兩斷!”
“咱們水封也有必要和王焱,劃清界限!”
“不然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會被他連累死的。”
“您肯定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對吧?”
說到這,廖達歎了口氣。
“炮哥,您覺得我這番話哪裡有毛病。請指出。”
火炮瞬間就不吭聲了,他的表情明顯有些糾結。
他非常清楚水封落到現如今這一步,水封這些兄弟落到現如今這一步。
與王焱根本沒有關係。
真正的原因在於他和琪姐的暗中較量。
正是因為他們兩個越來越出格,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針鋒相對,越來越不管不顧。
才導致水封淪落到今天的處境。
王焱不過是他們兩個博弈的工具,是個背鍋俠而已。
現如今這麼多人聽著看著,這麼多人都急了眼。
那擺在火炮麵前的路就剩下了兩條。
要麼就按照廖達說的,割裂王焱服眾。
要麼就把一切真相公布於眾。
火炮肯定不可能把他和琪姐的事情完全公布於眾的。
這對於他和琪姐都會帶來不可磨滅的影響,會更傷兄弟們的心。
那如果不說,就沒有辦法反駁廖達的話。
這樣一來,其實就剩下了最後一條路,那就是與王焱劃清界限。
胡麻雖然不清楚火炮和琪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不清楚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多少不可見人的陰暗過招。
但胡麻清楚水封是王焱現如今唯一的依靠。
如果這種時候水封真的和王焱徹底割裂。
那王焱就會更加的孤立無援,就靠著他們幾個硬碰張佩,死路一條。
胡麻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他又不是一個善於辯論的人,也無法反駁廖達的話。
索性乾脆就耍無賴。
隻見胡麻微微一笑,避重就輕。
“我說跟個娘們似的抱怨來抱怨去是為了啥呢。”
“鬨了半天,還是錢遭的啊。”
“你彆上火,也彆這麼大的怨氣,我把我的股份讓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