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昨天在水封,沒有給人家半點麵子,完了今天就讓我去住建局調查他們的審批手續,你說人家能給我好臉兒嗎?”
“這也就是我了,但凡換個人,都不能給你去做這種事兒。真的。”
趙國良深呼吸了口氣,摟住了老吳:“如果連你都不幫我的話,那我會更難的”
老吳話裡有話:“你就不能改改自己的脾氣性格,讓彆人痛快點嗎?”
“讓他們痛快,我就痛快不了了!”趙國良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警徽:“我穿這身衣服一天,就要為這身衣服負責一天。”
話音剛落,老吳的手機響起,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隨即掛斷電話。
“我有個線人說張碩昨天晚上死了。”
“張碩死了?怎麼可能?誰乾的?”
“據說是王焱,但具體是不是不清楚!”
“你這個線人現在在哪兒呢?”趙國良深呼吸了口氣:“我們去見見他。”
“這是個癮君子,吃錢吃的狠著呢。咱們得申請經費才能去找他。”
“沒事兒,要多少錢我自己出。”
“可能你一個月的工資都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他要是太過分,我就送他去戒毒所,走吧!……”
中午時分,一家普通的快餐店。
趙國良,老吳以及線人坐在一起,三人大口吃飯。
線人看著麵前的信封,明顯有些不開心:“吳IR,你怎麼越來越摳了啊?”
“少廢話,這都是我們自費的,趕緊說,不然送你去戒毒所。”
說著老吳就要把錢收回來。
“彆彆彆。”線人趕忙把信封裝了起來。他擦了擦鼻子,繼續道。
“昨天晚上的時候,張碩他們幾家幫著火炮去搶水封。”
“一共去了好幾百人,結果全都折在水封了。”
“怎麼折的知道嗎?”
“這王焱可真狠啊。”線人滿臉的敬畏:“據說準備了數百桶汽油,插著高壓水槍就往人群裡麵噴。之後放火就燒。”
“這給那些人人燒的,滋了哇啦的。”
“僥幸沒有被燒到的也都被堵住砍了個爛蛋。”
“最後一個都沒有跑出來,都被扣住了,需要家裡花錢贖人。”
“有些人已經被贖出來了!”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沒有!”
線人聲音不大:“王焱破了水封那局之後,趁熱打鐵,當晚上就帶人對張碩展開了反殺!”
“他們燒了張碩的物流園,搶了張碩的貨,最後還把張碩乾死在了石頁集團。”
“真的,太牛逼了!據說就三個人,硬闖石頁集團,硬生生的乾掉了張碩!”
線人滿臉敬佩:“保市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麼凶,這麼狠的角色了!”
“圍攻水封的所有勢力中,張碩是最厲害的。”
“他這一出事兒,給祁龍,夏遠山他們都嚇著了。”
“還有很多參與圍攻水封的小老板,都已經連夜跑路了!”
“你看著吧,這保市接下來有的熱鬨了!”
趙國良看了眼線人:“你這些消息渠道準確嗎?”
“這事兒在道上不是什麼秘密,已經都傳開了。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去調查。”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呢?”
線人“嗬嗬”一笑:“我給你舉個例子吧。”
“少賣關子,趕緊說!”
“你參與圍攻水封了,完了你被他們抓住了。之後你家裡也出錢了。”
“但是你走不了!”
“為什麼走不了?”
“水封規矩,想走可以,但得留把柄,不然給錢也走不了!”
“但凡出來的,都是既給了錢又給了投名狀的,那誰還敢報警啊?”
趙國良當即有些詫異:“投名狀這玩意,是說給就能給的嗎?他們沒有自己的思維能力嗎?”
“哎呀我的媽呀。”線人盯著趙國良:“你說的可是真夠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