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焱故意挑逗江華的各個畫麵,把左搏這種幾乎不會笑的人都逗得合不上嘴。這酒,是越喝越多,越喝越開。
到了後麵,王焱乾脆把左搏也拉了起來,交給左搏玩骰子,劃拳。
左搏開始的時候還詢問江華呢,但江華裝作沒有看見,他也就坦然了。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十二點,幾人喝的也都有點多。
江華本想就此打住,但大傑死活不肯。
他左手抓著江華,右手抓著王贏,硬生生的給兩人拽到了不遠處的量販式KTV。
KTV規模宏大,進出的人員也是形形色色。
幾人進入一間豪華包房,大傑拿起麥克風就唱了起來,大多與軍隊生活有關。
起初江華和左搏還都有些扭捏,但隨著王焱把張宗赫的大招一放。
沒過多久,整個包房內都熱鬨了起來。
儘管隻有四個老爺們,但依舊是無以倫比的開心!
跳到一半兒,王焱有些累了,他轉身走出了KTV,想要透透氣。
他點燃支煙,蹲在門口,看著周邊的一切,又有些懷念水封。
王焱長的確實太斯文了,沒有半點攻擊性。
他往門口這麼一蹲,幾乎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兩名服務生走到了王焱側後方,一邊等著迎接客人,一邊聊了起來。
“你今天都好幾個房了,能不能把那瘸子的房讓給我啊。”
“我女朋友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我想給她換個手機!”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拉來的客戶,怎麼能讓給你呢。”
“你這就有點不講究了吧。”最先說話的服務生明顯有些不樂意:“我以前房多時候,也分你的啊。再說了,我現在不是急用錢嗎?”
“你以前分我的房,和這個房有可比性嗎?”
“這死瘸子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已經開了兩瓶洋酒了。一會兒我趁著他喝多上頭的功夫,再鼓搗他開兩瓶,這一下就多少錢呢?怎麼能給你啊!想的美!”
率先說話的服務生嘴角微微抽動:“胡川,你要是算的這麼清楚的話,那咱倆就再清楚點。那假茅台,是誰幫你找的?他一下買了兩瓶,是不是有我一份?”
胡川皺起眉頭:“那這瘸子還是我們村兒的人呢,如果不是我,他能來嗎?”
“再說了,那假茅台,已經分了你錢了,不是嗎?”
“嗬嗬。”服務生笑了起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收了多少錢。”
胡川微微皺眉,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收多少那是我的本事,你管呢?”
“你可真有本事,連自己家親戚兒都下得去手。”
“滾滾滾,那可不是我們家親戚,我可沒有這樣的親戚。”
“彆裝了。”服務生滿臉嘲諷:“當初你家蓋房的時候,裡裡外外都是人家忙乎的吧,從木匠到瓦匠,到最後收拾家打掃衛生。人家一分都沒有拿吧?”
“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
“我用聽誰說嗎?你真的當大家都是傻子啊。要不要去對峙一下?”
“對什麼峙?”胡川大眼珠子一瞪:“他自己樂意的,關我什麼事兒?”
服務生一聽,明顯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衝著胡川伸出大拇指,滿是嘲諷。
“胡川,你姨夫一件衣服都滿是補丁,辛苦兩個月也不夠今天晚上這一頓。”
“他活逼該。”胡川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我讓他跑這裝逼來了?””
服務員笑著點了點頭:“行,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怎麼著?賺了這一筆以後是去賭還是去嫖啊?”
胡川:“嗬嗬”一笑:“說來說去,你不還是想要這個房嗎?”
“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給你的。要是非要要,可以給你彆的。”
“不用了,老子不稀罕。”服務生聲音不大:“路都是自己走的,彆後悔。”
“我沒什麼可後悔的。”胡川搖了搖頭:“來人了,你去接客人吧。”
說到這,胡川順手摟住了另外一名剛來不久的服務生。
“一會兒三個八客人結賬的時候,做一份三倍的報價表單出來,我去了以後,演個戲,打個折,到時候完事我分你兩百塊錢。”
“知道了,川哥。放心吧。”年輕的服務生笑了笑,轉身離開。
胡川則順手拿起電話:“拓哥!忙著呢嗎?”
“哦,是這樣的,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事兒啊。我這邊都安排好了。”
“那瘸子的錢一會兒肯定不夠結賬,到時候你來借點他點兒就行,利息好說”
放下電話,胡川伸了個懶腰,他哼唧起小曲兒,轉身離開,明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