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沒有休息啊?”。
“哦,大師來了,唉,怎麼能睡得著啊?現在前方戰事吃緊,而且阿不拓花現在故布疑陣,他的主力部隊飄忽不定,五路大軍了,如果五路大軍同時開打的話,那他的主力部隊就會集中一點,這樣一來,我們北平就被撕開了一條口子,可是我要集中打一路的話,他的主力要是另一路同樣北平也會被撕開一條口子,這樣一來的話,我就是想堵也堵不上”。
“他這招實實虛虛確實厲害啊,看來這一次漠北大戰,他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但故布疑陣,而且將他的糧草大營和前線部隊綁成了一條線,他走到哪兒這大營就跟到哪,這樣一來,無論我們是偷襲他的大營,還是攻打他的主力,都是一樣的”。
“是啊,他這招看來是跟我們學的,而且學的還這麼好”。
“哈哈…,看來燕王成了他的老師了,可惜啊閻燕王是個好老師,但是他這個學生不怎麼樣啊”。
“哦,大師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有破敵之處?”。
那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滿臉的笑容,然後領著朱棣來到了地圖前,拿出了一盞燈。
“燕王,請看這盞燈就是破敵之法”。
“燈…”。朱棣眉頭緊皺,他還是沒有理解這老和尚到底是什麼意思,一盞燈竟然有如此大的學問,讓他琢磨不透。
“大師,請說明白些”。
“哈哈…,燕王,您看這燈在老衲手裡,但是您看這地圖,有一半都被遮住了,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朱棣反複觀看著地圖,突然間,他大笑起來,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哦,原來大師的意思是燈下黑,主力部隊其實是在阿不拓花的手心裡攥著,在我們麵前的五路大軍,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後備兵力,他隻是想借這五路大軍在拖延時間,為他的主力部隊提供方便”。
“哈哈…,燕王殿下果然是絕頂聰明啊,阿不拓花雖然是虛虛實實,但是表麵上虛則多實則少,燕王請看,眼下西北、東北方向已行至距北平不足五裡地,我們隨時都可以吃下他的,主力部隊斷不會出現在兩地,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主力部隊壓根就沒動,他這是玩了一招燈下黑,而燕王現在已經中計了,您現在把所有的兵力從一字防禦陣勢,靜觀其變。其實,您的出發點以老衲來看是沒錯的,不過阿布不拓花的主力部隊,如果這個時候從正前方攻擊的話,那北平的防線依舊會衝開,而這個時候,你們所勘測到的後援兵力將會源源不斷的集中於一點,到時候燕王殿下的左右兩側兵馬猶如擺設,而留在北平的部隊又完全抵擋不了阿不拓花的主力大軍”。
“好啊,阿不拓花這招玩的確實好,連我都沒有看出來啊”。
“但是就按老衲剛才說的,他這招虛中帶實,實中帶虛,虛則多實則少,燕王現在不能夠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擾亂他的方策,隻要他耐不住氣,提前暴露他的主力進攻方向,那這場決戰還是以阿不拓華的失敗告終啊!哈哈…”。
“大師明鑒啊,您真是千裡送福音,來人…”。
“參見王爺”。
“立刻通知西北,東北,方向的四路兵馬在今晚子時之前,偷襲敵方大營,記住動靜要大,以擾亂對方軍心為目的”。
“是”。
“哈哈…,看來阿不拓花這個學生真沒有當好啊,碰到了我這個老師和大師您這個師祖”。
“哈哈…,他先給我們來了個虛虛實實,那我們同樣也給他來個虛虛實實,以我的了解阿不拓花這個人是耐不住性子的,燕王儘早準備吧,他的主力大軍很快就要伺機而動了,到時候我們要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終的勝利,不但要保全了北平的實力,燕王殿下還可以大功一件,在朝廷上下揚眉吐氣了,短期之內,皇上想動我們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我們北平就有很長一段喘息時間了”。
“哈哈,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大師是也啊”。
不曾想,燕王府竟有如此的能人,這位老和尚看似普通,但是竟有如此的韜略以及眼界,而剛接到命令的東北、西北方向的明軍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蒙古軍附近集結,尤其是西北方向,朱能將軍部。
“將軍已經準備妥當了,下令進攻吧”。
“彆著急,等東北那邊進攻了,我們這邊再說”。
“嗨,將軍,隻有區區幾千人,將軍不必害怕,一會兒屬下下去解決了他們就行了”。
“不可辱莽,燕王的旨意隻不過是佯攻,不是要吞掉他們的部隊,一會兒隻要東北方向開打了,我們這邊就立刻進攻,但是記住了弓箭手三輪射箭結束後,你帶著先頭部隊衝下去,燒掉他們前方的幾處大營立即返回,我會命令火器營掩護你們的,切記不可戀戰,聽清楚了嗎?”。
“將軍,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跟隨殿下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沒見他這麼畏首畏尾過”。
“你懂什麼,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這不僅僅關係到漠北決戰,也關係到北平的未來,燕王的實際用意既要贏得漂亮,還要保全我們北平的實力,要不然的話就算平定了整個漠北又能怎麼樣?朝廷的削藩令馬上就下來了,北平豈不是剛驅趕出去了狼,又掉進了蛇窩了”。
“哦,原來是這樣,還是將軍想的周全啊”。
“報…,啟稟將軍,東北方向已經發起進攻了”。
“好,弓箭手準備立即放箭,記住了,按我事先布置的位置,敵人的弓箭手可不長眼睛”。
“是…”。
“放箭…”。
數千弓箭手在黑夜的掩護下猶如夜間的貓頭鷹一樣讓人不寒而栗,而山下的蒙古兵馬正是烏恩奇部,雖然烏恩奇做了充足的準備,但是他也沒有料到今晚明軍會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