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的房間內,韓童跪在馮庸的麵前,兩側小何、葉霜、大師以及桃花穀的各個弟子直直的站在那,一句話也不敢說,場麵的氣氛尷尬到了幾點,雖然大師德高望重,但是馮庸畢竟當年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老前輩,無論年齡還是地位都在他之上,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說。
不過相比韓童的跪地懺悔,馮庸老前輩倒似平和不少。
葉霜說:“馮老前輩,我知道我師傅他罪孽深重,你們當年天拳門要不是他的話也不會招此大難,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師父也一直保守此折磨,在飛魚鎮當中帶著小何行醫救人,一直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我知道這些也彌補不了老前輩心裡的痛,我也不求老前輩能夠原諒家師,隻求我能夠代替家師替他贖罪”。
說完,葉霜也跪在了馮庸的麵前。
“葉霜,你這是乾什麼,彆胡鬨,快起來”。
“師父,您救了我的命,又傳我化功**,對我有還不完的恩情,師之過,做徒弟的怎麼能做事不理呢”。
葉霜說完,小何也跪在了馮庸的麵前。
“小何,你這又是乾什麼”。
“馮前輩,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也沒辦法理解您心中的痛,可是不管我師傅他到底犯了什麼錯,他都是我師傅呀,我小何不懂什麼規矩,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可是我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沒有師父我也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師父年輕時候欠下的債我幫他還”。
“你們兩個都給我起來,這是我的事情跟你們倆個沒關係,快起來…”。
“師父…”。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可坐在上麵的馮庸卻顯得還是那麼的淡定,雙眼緊閉一句話也不說。
大師其實也看出了馮老前輩的心思,雖說他已釋懷多年,可是在此提起這件事情他也心中不悅。
“這個…,馮老前輩,這原本是你們的事情,老衲不該說什麼,可是老衲覺得血海深仇這是不管多少年過去都無法消去的傷疤,事情總要解決的,您可能不太清楚,韓師傅手中拿著的這把刀就是當年修羅宮教主冷鈺銘賜給他的,這把刀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英雄好漢的鮮血,其中說不定也包括你們天拳門弟子的血,馮老前輩現在閉口不說,老衲也能感覺出來,您心中所想,請前輩還是動手吧,老前輩還記得多年以前您剛來到桃花穀的樣子嗎,哈哈…,那個痛苦的樣子您不記得,我記得,這麼多年以來老衲始終不相信老前輩忘記了這一切,但是今天大仇人就在眼前,隻要殺了他您就能徹底解脫了,哈哈…”。
“大師…”。
眾人對於大師的話有些震驚,原本以為大師想要勸說馮老前輩,可是大師這麼說不是火上澆油,激怒馮老前輩,喚醒他心中的那份仇恨感嗎?。
“大師…”。
“彆說了,這是我犯下的錯,不管過了多少年,做了多少的好事都是無法彌補的,這就是命數,我是躲不掉的”。
韓童說完這句話,雙眼緊閉的馮庸卻眼淚直流,眉毛緊皺,臉上的皺紋都擰在了一起,此刻馮老前輩是想到了以前的痛苦的事情,可片刻見又恢複了平靜,睜開了雙眼,一臉慈祥的樣子,顫抖的手難起了韓童手中的刀。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