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當中,冷春雪的水亭燈火闌珊,張燈結彩,像是過年一般熱鬨,而冷春雪也很久沒有這麼裝扮自己。
那一邊冷泛衣和冷泛舟二人也是帶了好多的東西過來,冷泛舟的心情非常的好,從小船劃到水亭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始終都沒有消失。
剛到水亭時,冷春雪帶領著兩個丫鬟出來迎接著他,隻見冷春雪身著華麗衣服,頭上也是帶著閃爍的頭飾,顯得更加的美麗大方,這讓在樹林當中躲藏的譚旭看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爹,叔叔,你們來了”。
“哎呀,春雪呀,你今天真漂亮,好久沒看到你穿的這麼漂亮了”。
“爹爹和叔叔過來吃飯,女兒當然要重視,裡麵請…”。
看見女兒這樣,這冷泛舟高興當中也帶著一頭霧水,“泛衣呀,你說今天是怎麼了?這春雪不哭也不鬨,滿臉笑容,這跟以前是判若兩人呢,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教主,孩子終究是孩子,春雪才多大呀,再說了,父女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之仇,我看你呀也彆再想這些事情了,這開心心的跟孩子吃頓飯,順道也勸一勸孩子彆在這個地方耗這個青春了”。
“嗯,你說的對”。
“不過教主我可提醒你啊,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這春雪好是好,可是他的脾氣我也是了解的,您那還是得多讓著她點,彆哪句話不對,又上來火氣了,好不容易緩和點關係,又打回原樣了,得不償失啊”。
“我知道了”。
二人進屋以後,冷春雪也是畢恭畢敬的請他爹和冷泛衣二人坐下,並親自為兩人斟酒。
“爹,叔叔,這杯酒女兒敬你們兩個”。
“春雪呀,你身體不太好,還是彆喝酒了”。
“沒關係,隻是一杯而已”。
“唉,大哥呀,難得春雪今天這麼高興,一杯也沒什麼事”。
待三人一擁而儘以後,冷泛舟看向冷春雪,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冷春雪似乎在哭的感覺。
“春雪呀,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事…,你就跟爹說呀”。
“沒什麼事,爹…,隻是女兒感覺到這麼長時間以來,好像都沒有跟爹一起吃過飯,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這麼任性,不管之前誰對誰錯,血緣關係總是改變不了的,女兒也想通了,畢竟爹還是這個世界之上最關心我的那個人”。
冷春雪含淚的話,這冷泛舟心裡也很不好受,滿臉的心疼,“春雪呀,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爹的寶貝女兒,爹不心疼你,心疼誰呀?”。
“好了,爹,彆說這些了,快吃吧…”。
“對對對對,快吃吧,春雪,這都是爹吩咐廚房按你的口味做的”。
這飯越往下吃,冷泛舟總是感覺自己的女兒有些不一樣,而且他好久沒有看到冷春雪這樣了,這讓他心裡麵既不是滋味,又感覺到奇怪。
“春雪呀,叔叔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你在這水亭當中住了有好多年了,這個老在這住也不方便,既然你想開了,那如就搬回教中相住吧,再說你彆忘了,過幾天就是你母親的忌日了”。
聽到這兒,冷春雪吃飯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連冷泛舟聽到這兒心裡也不好受,這冷泛舟雖然在江湖道義之上根本就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之人,但是在妻兒老小麵前,他還是一個父親的形象。
“春雪…”。
“爹…,等母親忌日那天,你派人來接我吧”。
“好好好,教主、教主…”。
冷泛舟也被女兒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不知所措,他不曾想,女兒這段時間改變竟然這麼大,連這都答應了。
“好好好,春雪,到時候爹來接你,咱們父女二人好好的去陪陪你娘”。
三人這頓飯一直吃到天色漸黑,冷泛舟心情非常的好,酒也是喝了不少,此刻他已經有些醉意了。
而那一邊在他們吃飯的過程當中,譚旭基本上把修羅中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依舊沒有查到這些門派朋友們的下落,就在讓他有些氣餒、無奈之時,他又再次回到了樹林,此刻冷泛舟在眾人的攙扶之下,已經走出了水亭。
“泛衣叔叔,照看一下爹”。
“放心吧,春雪,不過春雪呀,泛衣叔叔我…,今天對你的表現也是有點震驚,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善解人意?”。
“沒什麼泛衣叔叔,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爹”。
“這就對了嘛,父女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啊,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說你也不能全怪在教主的頭上,他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春雪,明白了”。
“好了,春雪,我們先回去,過幾天的時候我會派人過來接你,你在教中的房間基本上都沒有動過,我叫人打掃一下就能住,這麼多年以來,教主隻要在都會去你的房間看看,唉,要說教主在人麵前雖然人人都怕他,但是在你麵前永遠都是一個好父親”。待眾人走後,冷春雪看著他父親的背影,心裡也有一些不好受,可突然之間,他又捂住口向屋內走去,對著臉噴一頓的咳嗽,血止不住的流,原來冷春雪自從上次他爹來看望他以後,他就知道他自己染上肺病,而且這段時間久治不愈,越發嚴重,大夫也一直在掩飾著她的病情,她也知道她沒有多長時間了,她之所以最近會對冷泛舟這樣,也是知道自己的病情將會越來越嚴重,不久將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