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自顧自說道,“我跟杜老大說,彆忘了當初我們為什麼選擇殺人。”
“今日我也跟許兄說,咱們須不能忘了為什麼要做這些籌謀。”許貫忠沉默良久開口說道,“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結果。”
說的有些底氣不足,這寨主所言和自己所學帝王術有些出入,但是又很有道理,這讓許貫忠有些懷疑自己學的到底對不對?
王燁也感覺自家軍師似乎有些迷茫,笑了笑,安慰道,“所以咱現在選擇的不就是最小的那種犧牲嗎?能不死人,儘量不死人,這不就對上了嗎。”
許貫忠沒有被忽悠,把話挑明,“以天下為棋局,終歸是要有把人做棄子的一天的!”
“那拋棄誰,咱也要跟人家說清楚,問問人家是不是願意!”
王燁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人當然想法可以有不同,但是在麵對著有同一個目標的軍師,能統一思想當然是最好的。
沉默~
許貫忠沉默良久,思索著帝王學術的種種籌謀算計,卻不由想起當初讀書時的第一個先生,音容已記不起,這時卻把他一句話記得清楚,忍不住吟誦出聲。
“唯有正大,方可光明~”
許貫忠突然起身,整了整衣冠,朝王燁站定。
王燁連忙起身,這不會受了刺激,怎麼?要辭職?!
許貫忠一禮到地,“受教了!”
這是大禮,王燁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扶起,“許兄言重了,兄弟閒談,哪裡就如此大禮了。”
“主公,不一樣的~”
學識上有了感悟的許貫忠這會不想說話,所以就站著看月亮~
咱現在是開悟了的人,不能和凡夫俗子斤斤計較,尤其人家剛點醒了自己所學帝王學術的不足處。
所以就記下來,一個軍師竟然被個武夫教育了,今日夜話落了下風,日後再做計較,孫安頭領據說有把事情記本本的習慣,這習慣挺好~
······
醜時!
人最困的時候。
睡了一覺的王燁精神還不錯,許貫忠看上去也確實不困,軍師說的不錯,這值守的官兵打瞌睡,真的是很常見,一點都不見巡邏的~
今天是十六,天上有雲,而且後半夜了,也達不到亮如白晝的程度,但是王燁的眼神很好,所以模糊之中可以看到時遷的身影。
現在王燁明白為什麼時遷是鼓上蚤,後世是小偷祖師爺了~
這專業技能真的不是蓋的,從山壁順著繩索下了山,走路都沒有聲音的,行走路線在樹蔭昏暗處,如果不是一直盯著,根本發現不了時遷的身形,等他轉過庫房圍牆,就看不到了···
不過半刻鐘,時遷又出現了,朝山上揮手示意已妥當。
“這就完了?”王燁還有點不敢相信,我擔心了半天,你就給我看這個?!
“主公,這各處禁軍恐怕比我們想的還要糜爛不堪。”許貫忠說道。
事情那麼順利自然是有時遷專業本領過硬的原因,但禁軍本身承平日久,守備鬆懈才是主要原因。
不僅沒有明暗哨布置,值守的人還玩忽職守,紮堆,都已經不是打瞌睡,而是明目張膽的睡覺了。
“主公,軍師,這甲胄庫房,隻有一門出入,庫房重地,附近也無百姓,如今時遷兄弟已經把守衛解決,咱們是不是該行動了。”跟著許貫忠久了,孫安也開始喊主公了。
“嗯。”
王燁、王石頭、阮小七帶著十數個身強體壯的嘍嘍下了山,許貫忠帶著剩下的人負責接應和警戒。
“孫頭領,勞您領著弓弩部隊到東邊那個山頭,如果有禁軍來此,隻用弓弩退敵即可。”
“喏!”
寨主離開,軍師就是最高指揮!
許貫忠站在這山頭,看著這黑夜中的萊蕪監,臨淵若池,指揮若定,讓剩下的人心中暗暗佩服,
許軍師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就真不知道了~
許貫忠看不到的位置,時遷剛開完鎖,王石頭推開厚重的大門。
推門聲似乎是驚擾到了庫房內的人。
“誰?!”
王燁一驚,這庫房裡麵不是不準有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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