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曲端,見過王兄弟~”
“相州王燁,見過曲兄~”王燁恭敬行禮,心下卻是一怔,又一曆史名人!
曲端(1091年—1131年),字正甫,一字師尹,鎮戎軍(今寧夏固原)人,南宋名將。宋高宗建炎初年,任涇原路經略司統製官,屯兵涇州,多次擊敗金兵。建炎二年(1128年),任延安府知府。
後遷康州防禦使、涇原路經略安撫使,拜威武大將軍,統率西軍。後因布陣問題,與張浚爭執,被貶為團練副使。富平之戰,宋軍失利。
張浚接受吳玠密謀,以謀反的罪名將曲端交由康隨審問。紹興元年,因酷刑死於恭州(重慶),年僅四十一。後追複端宣州觀察使,諡號“壯湣”。
王燁因為對兩宋名將感興趣,倒是也專門了解過,對曲端,最大的印象實是兩點,一是他會使用信鴿;另外就是在嶽飛被冤死之前,他是更早的那個被冤死的大將。
《宋史》:“警敏知書,善屬文,長於兵略。”
這是個有本事的人,隻是和他本事相對應的是他出了名的臭脾氣。
《宋史》論曰:“曲端剛愎自用,輕視其上,勞效未著,動違節製,張浚殺之雖冤,蓋亦自取焉爾。”
所以這真的是囂張跋扈到一定程度的人,隻是今天的曲端倒是感覺還挺好說話的。
“王兄來此處,莫不是有相好的姑娘?”曲端笑道。
“倒不是,主要是李行首名聲太響,來見識一下。”王燁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人不風流枉少年,王兄大才啊,剛剛那話說的甚合俺心意。”曲端笑道。
“哪裡算是大才了,曾經聽過兩首小詞,用來形容我倒是也頗為合適。”王燁自嘲一笑。
“哦~什麼詞?”劉錡好奇問道,這位兄長不僅是有才,也是個心底善良的。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詞倒是不錯,不過王兄倒是過謙了。”曲端覺得這怎麼也不像個腹內草莽的,不過卻是生的好皮囊。而這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說的是我吧。
“王兄,另一首呢?”劉錡好奇問道。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時光,於國於家無望。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王燁笑道。
詞牌是有些老的,《西江月》,也並不文雅,甚至有些俗氣,隻是這詞卻甚好~
第一首說這相州王燁,已經是讓人側目了,這第二首王燁用來自嘲,卻打了一圈人的臉。
這在座的確是紈絝與膏粱多些,這首詞又太紮心。
勾欄聽曲,可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如果不是剛剛王燁一番虎狼之詞,讓這群人不敢親近,恐怕早就上來自我介紹,打算認識一下的了~
不對,這是他聽來的,應該不是他作的!
······
有人在青樓之地砸場子,自然要有人出來打個圓場,本就是在今天出儘了風頭的少年英才,如今這兩首詞一出,如果真把這一群膏粱子弟給勸的迷途知返、回頭是岸了,這青樓生意還做不做了?!
“王小官人請了,奴家李師師,見過小官人。”
人未至,香先到,王燁抽了抽鼻子,抬眼望去。
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麵柳如眉。
果然長相是極美的,而且氣質風情或者說感覺極罕見,隻能說怪不得能把趙管家迷得五迷三道的。
“見過李行首~”王燁拱手說道。
見了禮,王燁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倒不是這名傳天下的李師師真的是好看到讓王燁失了智,而是王燁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見了之後,又有些失望,有種破滅的恍惚感。
李師師坐了下來,這聊天缺有些尷尬~
聊詩詞,王燁實際是個門外漢;
聊時政,王燁也沒有那麼關注;
聊東京人物,王燁知道的更多的是江湖人物;
王燁關心的是物價、是糧食產量、是貧農比例、是戰場、是軍備~
而這青樓裡麵聊得是多是風花雪月~
所以才感覺這聊天聊得太累。
隻能說這自小培養的清館人,培訓的還不到位,跟王燁還聊不到一塊去。
“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李師師突然問道,臉蛋微紅~
話題轉的突兀,引得周邊一群偷聽的人側目,就連曲端都是驚訝的看看王燁,再看看這李師師。
這女人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實在是太那啥了些!
王燁心下生疑,等等,這梳的還是辮子,不是發髻?
這李行首還沒有遇到趙官家嗎?還沒被梳攏,今年應該是十七八歲了吧?
腦子裡想的有些亂,話說的就有些直接,“我喜歡胸大、腰細、腿長、臉好看的。”
這話說的太直接了,直接到李師師還有身後使女都有些遭不住,這青樓到底不是勾欄,來這的人,就是裝哪個不是裝的彬彬有禮的,哪裡有那麼直接的?!劉錡暗暗佩服,這才是真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