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呼延將軍。”
雙方見禮,林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兩人畢竟身份上下有彆,自己看呼延灼落寞,一時不忍,又敬佩這呼延將軍本事,所以開口招呼。
如今確是···
呼延灼一笑,林衝也跟著笑了。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一個莫名其妙的微笑,就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小可認為,咱們這營寨有些不妥當處,再說,攻城不該是先打造攻城器械,有了準備再去攻城嗎?”林衝說道。
呼延灼笑道,“咱們立寨幾日,攻城器械也打造了些,那梁山北麵,不過百多丈寬的地麵,攻城也最多兩三千人規模攻城,咱們十多萬人,今日一夜也能趕出來個大概。”
林衝是做教頭的,並沒有實際領過兵,但是呼延灼則不同,十多年軍旅,多次剿匪了。
“小可孟浪了。”林衝拱手一禮。
“多想總比不想好。”想到這群都監,呼延灼有些無奈。
整個大營那麼多人,都不想這些事的嗎?
本來就沒有副帥,主帥也不管營中庶務的嗎?
監軍留在濟州監軍真的合適嗎?
“將軍以為此戰如何?”林衝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看到禁軍這般模樣,曾經出征時想的王師到處,匪患灰飛煙滅的場麵。
如今想來,恐怕未必能成。
“儘人事聽天命罷了。”呼延灼說道,“咱們這般紮寨···”
呼延灼又停了話頭。
這林衝到底是高太尉心腹,這紮寨的方式也是高太尉按照官家要求來的,自己當初也是勸過分散紮營的,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如今豈能跟眼前人臧否這營寨合適與否?
林衝也是明白了呼延灼未儘之意,隻是兩人到底是初識,和魯智深那般直人可以見麵拜把子,這種做過官的卻是不成的。
“小可倒是認為,邪不勝正,以官擊匪,或許有些波折,但是朝廷有百萬大軍,總是能平定匪患的。”林衝笑道。
不待呼延灼回答,“小可護衛大帥有責,不敢輕離,這就回了。”
“教頭請便。”
送走了林衝,呼延灼看著夕陽,再次搖了搖頭。
賊過如梳,兵過如篦啊。
在這濟州地界,大宋官兵,真未必有梁山匪寇得人心啊~
······
十月十九日,梁山北關第一關的城牆上,王燁站在牆垛後,看著外麵列陣的朝廷官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從日出不久開始列陣,到現在快吃中午飯了,還沒準備好攻城,可不看的有一段時間了。
“寨主怎麼來的那麼早?”倚在牆垛跟上的蕭嘉穗問道。
這牆垛有半米厚,還是很安全的。
“閒的。”王燁說道。
實際上是有些不放心,李懹畢竟年輕,雖然好像比自己還大點,但是第一次獨立領兵,城牆上的也都是近衛軍,自從梁山立寨,還沒有被人打到城牆上。
所以這也是梁山上一支成軍時間很長,但是作戰經驗很少的部隊。
如今這城牆上也不過一千六百人,由唯一有經驗的副都指揮使龔旺直接指揮,李懹不放心,也在城牆上。
“那主公看半天,看出什麼來沒有?”蕭嘉穗問道,人家作為主公大清早的就上城牆了,自己這軍師晌午錯才來,有些尷尬。
“看出來了,這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大概是吃了四成半的空餉。”
“主公好眼力,這都能看出來,厲害!”
“一般吧,也就是軍伍經曆的多,這長期當兵的,跟湊數的,還是能看出來的。”
倆人正自吹牛捧哏。
李懹、龔旺帶著一個年輕的後生來了。
王燁微微皺眉,不待三人見禮,開口說道,“這要是一群投石車砸過來,梁山是不是就直接無了。”李懹有些尷尬,龔旺就是惶恐了,一時訥訥無言。
連忙像軍師一般貼牆蹲下,還是李懹臉皮厚些,“三叔,我等錯了,下次定然不敢了,是這個小兄弟說,想試試看能不能弄死那個吳秉彝。”
“小兄弟叫什麼名字?”王燁問道,這人倒是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大。
“俺叫張鐵柱。”那後生倒是不怯場,雖也有些激動,但是還穩得住。
王燁點點頭,“你說你想弄死那個吳秉彝?”
“嗯,咱們的大弩,不是,是八牛弩,朝上射的時候,八牛弩能射一千步,就是平射,五六百步也是很厲害的。”
“現在那吳秉彝離咱們還有七百多步呢,八牛弩能射到,但是不好射準的。”蕭嘉穗說道。
七百步就是一千多米,看人都是一個小點。
“稟軍師,若是官兵正經攻城,想來這人還是要往前的,俺自小眼神就好,操八牛弩的時候,四五百步大概有兩成把握能射中他。”張鐵柱說道。
“兩成的把握足夠了,你回頭看下,你自己調一張八牛弩,然後如果他不動,你就悄悄的調另外兩個八牛弩,三張弩一起發射,這叫集火。八牛弩這種武器,射中他估計就死了。”王燁笑了笑,自己就被人這麼射過。
生命在於嘗試嗎。
“謝寨主,俺定能成的,俺願立下···”
“柱哥兒不用如此,能中中,不能中就算,試試也不損失什麼。另外跟你說下,俺倒是覺得那帥旗下麵正中那個可能不是吳秉彝,他旁邊三個馬身位,那個留胡子的那個護衛模樣的才是,不過俺也拿不準。”
張鐵柱一愣,看了看外麵那帥旗下的人,再看看旁邊那個留著胡子護衛樣的人,“嗯~”
張鐵柱和龔旺自去準備去了。
留下李懹跟著王燁還有軍師留在這。
李懹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聽得~
“咚!”
“咚咚!”
“咚咚咚!”
所謂擊鼓進軍,大略就是如此了。
隨著軍鼓陣陣,攻城的軍陣也終於開始了移動,大軍終於開始了正式攻城。
攻城器械比如床弩,比如投石車開始了往前推。
當然這個隻是往前了一點點。
因為最重要的一步是填壕溝。
雖然因為地麵太硬,壕溝比較淺,不過兩三尺深罷了,但是也得填不是。
就是將旗也開始了前移。
呼延灼你個狗日的,害死老子了!
吳秉彝心中暗罵,將旗不往前,執法隊不往前壓,這群臨時拉來的,不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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