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王燁踏上了高麗這邊的海州城牆。
雖然很多人期待著王燁跟杜老大的會麵會有多麼的激情四射,情深款款,但是兩人也就是相視一笑,也就過去了。
都是大人了,還搞那麼煽情乾什麼!
倒是對其他人,王燁那是噓寒問暖的,更顯得親近些,比如魏名,之前險死還生的,自然要拉著手問問的。
很多時候,王燁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命什麼的,山寨頭領確實是沒怎麼死過的。
當然換個角度來說,梁山戰死士兵的比例本來就不高,陣亡兩成的戰鬥都不多,在這種情況下,作為指揮官存在的頭領,死了才是小概率事件,畢竟有親兵保護,甲胄質量也好。
兩個險死還生的,鄒淵和魏名都是前軍頭領,這也是因為前軍一直以來的戰鬥都是最激烈,也最艱難的。
所以王燁在軍營之中,忙碌了一整日,就是為此。
如今的王燁對於收攏人心一道來說,也算是駕輕就熟了,雖然一天下來,笑的臉有些僵硬,但是效果很好。
梁山軍隊的統治基礎邏輯,自然王燁給他們吃飽了飯,甚至家中還分了田畝,置辦了些產業,所以這些原本赤貧的,還有曾經流離失所的人,自然會有個基礎的忠誠。
無論是出於感恩,亦或者是為了可以看到的未來,對王燁自然是認同的。
而無論從個人魅力亦或者是待人接物,王燁都算是不錯的那種,在身份地位光環籠罩下,就很容易讓人上頭。
大略也可以算作是降智光環。
對士卒是出現在軍營,尋常說說話就好。但是對頭領級彆指揮使,自然就是接風宴了,雖說拉攏所有士卒是最合適最牢固的統治基礎,但是對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還有指揮使,肯定也是能拉攏了最好。
甚至在任職的時候,都是優先考慮忠心與否的。
“謝過都督對我從兄的不殺之恩。”呼延通舉起了酒杯。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了。”王燁道。
“寨主,好久不見,俺嘴笨,不會說話,俺乾了。”這是鄒淵。
“鄒淵兄弟好酒量,鄒潤兄弟就不成了,這麼長時間酒量也不見長。”
“我那兄弟確實不擅飲酒。”鄒淵道。
“哈哈,可是被都督帶溝裡去了,那是你侄子,不是兄弟。”李寶打趣道。
“······”
觥籌交錯之間,王燁也甚是豪邁,酒到杯乾,跟所有的頭領都喝了兩輪。
除了~
杜壆!
宴席總有結束的那一刻,而結束後的時間,就屬於王燁和杜老大,以及··
李助和盧俊義。
王燁不知道這天下高手還有多少,隻是目前來講,梁山上所有的武力值一百以上的人都在這了。
杜壆武力值:103
王燁武力值:104
李助武力值:102
盧俊義武力值:101
王燁覺得係統用了那麼久了,總是對這個武力值評定不太信,畢竟上次都是102武力值,結果自己被人一合打落下馬。
所以這次王燁選擇穩一手,月色正好,先跟盧俊義練練手。
對於這個水滸書中的馬步之中第一,王燁也是向往很久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今天倒是正好,海州城外,雖然不是華山之巔,也算合適了,今天就論個天下第一出來。
所以今天的王燁還是有些興奮的。
方天畫戟揮舞之下,武藝愈發精湛了。
場邊旁觀的杜老大麵帶微笑,點了點頭,看來這段時間,王燁武藝上沒有落下。
李助說道,“燁哥兒不是最近用那個混元一氣棍嗎?”
杜壆道,“應該是棍重了些,總是沒有方天畫戟輕快,為了穩妥,才選的戟。畢竟燁哥兒力氣極大,用戟也比大部分武將用的槍矛等武器要重。”
李助看了看場中,劈裡啪啦打的熱鬨,盧俊義和王燁端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場好鬥。
李助道,“那盧員外武藝極好,槍法練的紮實,燁哥兒怪力無雙,但是技巧上總是還稍微差一點,短時間內怕是分不出勝負了。”
杜老大也是點頭,“若是這般拚長力,燁哥兒最後能勝。”
王燁不僅是力氣大,而且持久,戰場上可以全程使弓箭,衝鋒陷陣也是能持續兩三個時辰,端的是戰場上的大殺器。
李助點了點頭,看了片刻,倒是有些不想看了,李助是用劍的,對這長矛方天畫戟的雖然懂,但是不太會用,就岔開了話題,畢竟這戰馬來回對衝,也是挺無聊的,“你今日怎麼沒跟燁哥兒喝幾杯,他現在酒量很好,喝點酒無礙的。你不喝,前軍這些指揮使敬酒的時候,就收斂了些,這酒喝的就不夠儘興。”
杜壆略微沉默,場中兩馬相錯,才說道,“燁哥兒天生酒量不好,如今身體素質雖異於常人,看似千杯不醉,實際是因為酒醒的快,那種醉酒的難受還是一直在的。”
如果用現在科學理論解釋一下,大概是輕微的酒精過敏,然後因為身體持續強化,身體分解酒精又足夠快,所以才有現在這般情形。李助也是沉默。
所以說對王燁忠心耿耿的人很多,隻有杜壆不同~
搖搖頭,李助才道,“燁哥兒如今已經不同了,居高聲自遠,稍稍放下身段,足矣。”
杜壆也是笑,看了看李助,“大哥,一會比完,你領盧員外回去~”
“不是,你還想揍他?”
“他苦練武藝大半年,就是想證明自己能天下任他縱橫,這次回來,他有些不同,似乎有些飄了。退朝廷大軍,輕取大名府,還有咱們高麗戰場連戰連捷,都讓他有些小瞧了天下豪傑,年輕人,還是需要教育。”
“高麗大軍確實沒必要高估吧,除了邊軍,實際上軍備廢弛,訓練不足,總是不成樣子的吧。”李助皺眉道。
“不一樣的,之前燁哥兒應該是想坐山觀虎鬥的,想弓裔能成事,三足鼎立,然後借機成事。”
“這聽上去也不錯。”李助道。
杜壆沉默片刻,說道,“這事是韓世忠最早說的,他最早提出一鼓作氣,儘快拿下整個高麗半島,理由有三個。”
“哦?”
“一是,現在的梁山軍即使不是最強的時候,也絕對是戰鬥力頂尖的時候,因為軍隊是會腐化的,梁山軍如今正是有了一定戰鬥經驗,但是還沒開始墮落的時候。”
李助微微皺眉,似乎真有這個不好的苗頭了。
“二是高麗軍隊有可能會越打越強,高麗軍是以柴田科為基礎的,如今的軍伍都是有田畝分的,年初高麗那邊已經在重新厘定田畝了,就是厚利許給這群拚命的,這般情形下,高麗軍隊再經曆了戰陣殺戮,是能越打越強的。”
李助眉頭皺的更重,自己作為軍師,打探那般都消息,如今倒是沒有一個武將看的深遠?
“三是,打一個高麗,沒必要搞的這麼亂七八糟的,平推過去就成。”
李助:“咳咳~”
合著這正話反話都讓這韓世忠說完了。
杜壆:“我也是覺得,燁哥兒心中有丘壑,確實沒必要跟一個高麗擱這弄得太複雜。”
“嘖嘖,合著不是燁哥兒飄了,是你飄了。”
“人不輕狂枉少年嘛~”
“你今年二十五了吧,還少年呢?”
“如果沒記錯的話,大哥已經三十五了吧。”
“俺從來沒說自己少年。”
“我是說,大哥還沒娶妻呢?”
“我家自有懹哥兒傳承香火,老道不娶妻。”
“哦~”
“你這一聲哦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