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人這種事情,怎麼說呢?
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如果雙方都真有準備了,那就……
正麵硬上唄,怎麼打不是打。
天氣到底是有些太冷了,弓箭的使用是收到影響的,王燁自己頗有些寒暑不侵的意思,但是弓不行,就是黑科技的鷹角弓,彈力也會弱些,不是不能用,而是用的不舒服。
至於一般弓箭,就更不成了,關鍵天寒地凍的,弓弦還特彆容易傷到自己。
所以今天王燁用的是混元一氣棍,對王燁來說,如今最合適的兵器或者說步戰兵器,就是混元一氣棍。
畢竟霜之哀傷不夠長,如今基本就是身份象征,方天畫戟馬戰合適,步戰偏長。
當力氣大到一定程度,真的什麼技巧都是一種補充手段。
重60多斤的混元一起棍隻比魯智深的禪杖稍輕,王燁力氣比魯智深更大,這混元一氣棍舞出來,一樣是可以把人砸飛的。
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說的應該就是王燁使用混元一氣棍的情況,從略帶誇張的形容,到王燁這種寫實的描寫~
“砰!”
“砰!”
“砰!”
“砰!”
那是真的一掃一大片。
王燁看向身前惶恐退後的高麗士卒,頗為滿意,還是這種棍用著舒服,不用考慮那麼多,又是彈勁,又是棍點頭的,何必呢,就橫掃,就硬砸,實在不行戳、點、崩也就差不多了,其他的招式都沒必要。
某種意義上,王爺是真能做到百人斬的。
有打過架的小夥伴都明白,在都是血肉之軀的情況下,沒有異能靈氣之類的劇本設定,百人斬實際是非常難的,不然也不會有曆史記載的就那麼幾個了。
以為自己能打一百個,是腎上腺素分泌上頭的錯覺。
現實是,因為體力,因為手腳隻有一雙,因為眼睛隻能看一麵種種因素,一個人能打兩個都已經是不錯了。
相對公平的狀態下,比如都是徒手,或者都是一把匕首什麼的,能打五個的都算是高手,要知道好多多年習武的,徒手碰上拿菜刀的也是怵的~
這也是高麗士卒如今蜂擁上前的重要因素,在大家都是人的情況下,按照一個打一個計算,我們整整多出了五百人,百夫莫敵畢竟那是個形容詞啊,隻要都敢拚命,誰怕誰啊。
又是我們偷襲你們,天然優勢啊。
隻是王燁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不算正常人類了。
真被包圍自然會死,床弩攢射也能弄死,就是強弩隻要多也成,挖坑埋了灌水,再不濟放火燒,隻要還是碳基生物,總能弄死的。
但是怕死的王燁身邊從來都是一群壯漢,左膀右臂王石頭和李天錫不說,就是那三百多壯漢也不是好惹的。
梁山百多萬人中挑出來的,又被王燁開過掛的,那是開玩笑的。
畢竟是營寨內埋伏人嗎,隻是披掛整齊有個準備就成,總不能在風雪中列好陣。
這種被人突然打進來之後捉對廝殺,真的很看個人武力值,誰力氣大,誰兵器長,誰反應快,這都是決勝因素。
梁山士卒如今武藝不錯,又有王燁這種帶著一群猛漢的掛逼,走哪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呃,不是,人仰馬翻。
所以這千餘人規模的戰鬥結束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畢竟一共一千五,王燁自己打死一百多,縻貹打死六七十,李天錫也打死三四十,這麼一算,不就差不多了嗎~
······
“說吧,為什麼埋伏我們?!”縻貹問道。
眼前的這個是個將軍,專門留下的,對縻貹來說,被埋伏本身不算什麼大事,被埋伏才是大事。
呃~
有點繞。
總得來說,就是弄清楚這群人是根據什麼判斷來做出的埋伏比較重要,如果說是有內奸,找出內奸自然是比今天這場埋伏戰重要。
如果是敵人聰明,有備無患還好,真要是得了準確的軍令,那···
要知道軍令傳遞自有規製,能接觸到軍令的人不多,這般情況下,就是自己身邊埋個了已經點了火的炸藥包。
“打仗,不是你埋伏我,就是我埋伏你,有什麼奇怪?”那將軍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王燁突然問道,縻貹不適合審訊,手法太過簡單粗暴了些,不一定有用。
“王尚,王觀之弟。”那將軍道。
“所以是破罐子破摔,不想活了是嗎?!”縻貹喝道。
王觀是水州撥亂反正歸正的將軍,算是梁山中高麗出身領兵將領的典型,你這報個名字還扯著王觀,幾個意思?
“你的身份,還有此間明細,就是你不說,自然也有其他人說的,隻要從你軍令下達時間,一些公開的準備情況,自然也能知道我們想知道的。是問你,自然也會找他人問,比如你的副將,如今已經吐了一半了。”
王尚抬頭看向王燁,眼睛裡就透露著不信。
“共事多年,你不知道他其實姓樸吧~”王燁笑了笑。
不管王尚臉色,繼續道:“三木之下,本來就沒有什麼硬漢,說一些不算多重要而且很多人都知道的信息,就能換個活命的機會,為什麼不說?是吧~”“畢竟我們這次俘虜的人那麼多,每個都在審,還能都像王將軍這般硬骨頭?”
王尚沉默許久,王燁也不急。
“我確實叫王尚,隻是和你們王觀隻是相識罷了~”王尚道。
王燁笑了笑,隻要開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嗎。
······
“主公,盤問了十幾人,像寨主說的,分開審訊的,如今大致弄清楚了,此處部隊原是開城龍虎衛,駐地本就在此處,隻是正常駐守。”
高麗把精銳發出來駐守河道,倒是能理解。畢竟守住漢江的話,很多事情都還可以操作,等來年開春~
那估計高麗日子也不好過,梁山海軍水軍是能順河而上的,他們隻是名聲不大,不是戰鬥力不行。
“今天上午巳時末(十一點左右)有人到此處報信,王尚說那人他也不認識,隻是說咱們今天大概午後會來偷襲此處營寨,然後那王尚就下令,準備伏擊,此事看到的人頗多,幾人口供也對得上,恐怕~恐怕真的······”縻貹沒有說完。
梁山大軍軍令是今天一早辰時初(七點左右)下到都頭一級的,被人這般埋伏,基本可以確認為軍令泄露,也就是確實出了奸細,而且地位不低。
隻是對梁山來說,出了奸細,是很難辦的事情。
“之所以奸細不好做,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消息傳遞不便,就是從咱們這辰時知道了消息,消息傳遞過去也需要一段時間,那人進入營寨是巳時,巳時···”王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