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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完之後,王燁一行自然就早早休息了,睡了三個時辰,夜半時分,王燁醒了。
起身,按住了要起身的王石頭:“石頭,你再睡會~”
王石頭想了想,沒有拒絕,確實是累了,一個累了的石頭,是保護不了少爺的。
走到帳外,星空漆黑一片,營寨內倒是有些光亮,是照亮的火盆。
王燁巡視了一圈,營地不大,倒是很快就走完了,最後來到寨門處,“你們去休息吧,此處我來守著就成~”
“將主,俺們不困~”劉老三撓撓頭。
“老三你不要逞強,這一路千餘裡,怎麼可能不累、不困~”
“哪有讓將主守夜的道理~”六狗嘿嘿道,六狗沒有姓,很早就是個孤兒,小時候做乞丐,長大了撈偏門,一路跌跌撞撞活到現在,進了狼騎營才感覺自己有了個家,最後也成了家。
“這話說的,雖說二哥不讓俺再衝鋒陷陣,但是你們該知道,我可是咱軍中最好的斥候,耳聰目明,夜裡也比你們看的遠,天上還有金雕,簡直就是作弊一樣的天生斥候。”王燁道,自己不做斥候,就白瞎了這一身技能點。
“那···”
“都給老子滾,讓爺們自己靜靜,一群人又不是長得多好看,在我麵前墨跡什麼?也就是你們運氣好,其他地方的兄弟我可替不了,就是想在這寨門位置吹吹風。”
王燁把他們都攆走了,清淨。
雖說五千人的營地,自己一個人也看顧不過來,明哨暗哨的還有好多處,自己值夜也不過替了幾個人罷了,無異杯水車薪,但是又睡不著,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值個班。
不然看著彆人苦逼的受凍,自己睡覺,總稍微有點尷尬的。
當然主要還是閒的,這次來的路上都不披甲,實際就是打算不上戰場了,這一時之間,倒是搞不清楚自己該乾什麼了~
萬籟俱寂,不得不說,獨處的感覺還是有點意思的。
當然,當一個人開始享受生活,並且覺得開心的時候,總是會有個攪局的,就突出一個不懂事,這個人就是許貫忠。
“主公果然好雅致。”
“閒的~”
“主公,這般清閒不好嗎?”
“不好,覺得自己沒用了,哪都不需要俺了,當一個人不被需要,你想想得多慘~”
“雖然這話沒聽人說過,但是想想還是有幾分道理,人確實被人需要的時候,會比較舒服一些。”
“是吧,這都是人生感悟。”王燁挑眉說道。
“主公年紀輕輕的,有這般感悟也是蠻奇怪的。”
“這就是你不懂了,有些人活了一輩子,不過是重複了兩萬天,有些人活了十天,那也是活的精彩絕倫。”
“十天還沒出月子呢,不知該如何精彩絕倫~”
“你上輩子是個棍吧,抬杠抬的挺好的啊~”
“你呢?上輩子是個缸,挺能裝的啊~”
“不是,子安兄,我又哪裡得罪你了?”王燁奇道,以前就是說話好聽,也不是這樣的啊。“唉,不是你得罪我了,是我得罪我了~”許貫忠道。
“喲~你這話有兩處漏洞,第一,你得罪你,關我什麼事?現在外麵都在傳咱倆閒話了,你可彆再你啊我的分不清。第二,你是怎麼得罪你自己的?”
許貫忠沒有理會王燁前麵的廢話,歎了口氣,“因為當年心軟放過了曾升。”
“曾頭市曾弄的小兒子?他沒死?”
“沒死,活著到了這女真部落不說,還成了這完顏阿骨打的義子。”許貫忠也是有些無奈。
“擦,這人莫不是拿了主角劇本!再來一出十八年後找咱倆報仇的把戲?”王燁是真驚了,莫不是自己穿越的不是《水滸傳》,而是《蕩寇誌》,梁山早晚要涼?
屁嘞,張叔夜墳頭草都老高了,肯定不是《蕩寇誌》。
“他說他不找咱們報仇~”
“什麼鬼,一家被咱殺個乾淨,不報仇?”王燁一愣。
“他說不報仇~”
“你信他?”王燁皺眉問道。
“我信或者不信,他都在那裡。”許貫忠道,畢竟如今跟女真奸情正熱的,也不好真的下手弄死人家乾兒子~
現在是知道斬草不除根難受的地方了~
“不是你給我打禪機呢,子安兄,完顏阿骨打義子這個身份,可是太糟心了呀。”
“我知道,咱們一路殺人太多,自然不能每個人都斬草除根,那也不是做事的道理。隻是大部分人,實際不太會想著報仇,畢竟他們能活下來就已經很艱難了。縱觀史書,能報仇的,總是有機遇有運氣的,這曾升看上去就是那種。”
“所以呢?”
“所以就等著他來報仇就是了。”
王燁有些恍惚,當年自己裝的杯,還有人記得。
“我還是喜歡,你那般霸道又善良的樣子。如今他不報仇,無論他是怎麼想,最關鍵處是咱們強,女真弱,他曾升更弱。所以他一定不會報仇,隻要咱們永遠比女真強,比他強,他就注定隻能不報仇!”
王燁沉默,隻要一直強就可以了嗎,是啊,強大的善良才是善良。
“以後主公會改嗎?”
“改?”
“就是以後斬草除根?”
“嗯~”
王燁沉默片刻,“知錯能改不如~”
“一以貫之!”許貫忠接道。
倆人相視一笑,這就是知己了吧~
不過,王燁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白,
“喜歡我沒用,咱們注定沒結果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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