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生氣地對蕭奉先說:“阿骨打意氣豪邁,顧盼之間不同於常人,可以借口邊境事務誅殺他。否則,必定會留下後患。”
蕭奉先不敢答應,就說:“他是一個粗人,不懂什麼禮義,況且又沒犯什麼大罪,我們無故殺他,會造成極壞的影響,打擊女真諸部向化的熱情。若阿骨打膽敢叛逆,他那蕞爾小國能有什麼作為呢?”
天祚帝這才作罷。
隻能說天祚帝雖然看上去不靠譜,最起碼在對完顏阿骨打的判斷喪,很準~
女真則說遼國欺人太甚,銀牌使者索取無度不說,還要酋長妻妾作陪~
其中種種,倒是讓王燁一行吃瓜群眾,八卦之心得到了滿足~
大半個時辰過去,耶律章奴到底是客場作戰,口乾舌燥的也沒人管口水,就打算告辭離去了。
隻是走之前,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最後又問了王燁一句,“梁山真要與我大遼為敵?”
“咱們本來也算不上朋友吧~”王燁道。
“如此章奴明白了,隻是希望他日若是梁山精銳損失慘重,都督還能這般隨意~”
“嗯~”王燁點點頭,麵帶微笑。
這本來就是沒有關係的兩個勢力,怎麼就整的俺跟犯了多大錯誤似的。
耶律章奴走了,然後就是女真部落的狂歡。
無論哪個地方,遇到大事吃一頓好的,總是通用的慶祝方式。
而耶律章奴灰溜溜的離開,也讓整個營地的氛圍達到了**。
不是女真人,是很難理解耶律章奴這種身份的人,對女真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真正的大人物,原本予取予奪的大人物,而如今就這麼走了,連口水都沒喝到~
“兄長,他是來刺探軍情?”劉琦問道,想了半天沒想明白耶律章奴來的意義,如果隻是恐嚇梁山,那不是有些兒戲了~
“我認為是,給咱們添堵隻是捎帶腳的事情,主要應該是來刺探軍情的,有個使節的名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到他們想看的大部分信息。”王燁道。
大部分使節都是兼職的間諜,本來出使的一項任務就是打探虛實,這種事情無可厚非。
“遼國人多勢眾,兵多將廣,多年來在軍事上一直壓著大宋一頭,而且百年無大戰,恐怕驕橫之心不是一個耶律章奴看一眼就能改的。”萬俟卨道。
“驕橫之心自然有,但是恐怕不會太多,就是看不上女真,他也要對梁山給出足夠的尊重。”許貫忠道。
不是吹牛,隻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王燁一路千餘裡來到興慶府,很難說一路遼國屍骨之中,有沒有北院部族軍,梁山大軍的強大是用高麗的屍骨證明過的,那是所有人必須要尊重的戰績。
甚至說耶律章奴這般給王燁添堵,是不是就有這方麵的因素。
“感謝梁山來兄弟,俺不會說話,敬王都督一杯~”完顏宗雄舉杯道。
完顏宗雄本名謀良虎,是完顏阿骨打的侄子,完顏烏雅束長子。宗室大將,自幼善談辯,多智略,孝敬謙謹~
所以這不會說話的說辭,聽聽就好~
喝酒嗎,意思到了就成,倒是也不需要多少言辭。
何況王燁雖然不擅長應酬,但是也不至於說內向,而且萬俟卨,許貫忠包括青澀的劉琦,則都是場麵人,所以這觥籌交錯的氛圍倒是熱鬨~
······王燁在喝酒,濟州島上宗澤也在領著一群人喝酒,開城則是蕭嘉穗領著一群人喝酒~
梁山上聞煥章也在喝酒~
聞煥章覺得王燁去了東北也挺好的,不然不在梁山過年的,而是去陪著宗澤,或者是開城陪著趙鼎他們的話,還讓人有些小情緒~
咳咳~
酒喝多了,人就有點思維發散,理解一下。
“時遷兄弟呢?”袁朗問道,一群人喝酒喝的火熱,但是袁朗是個講義氣的,記掛著喝酒喝到一半,匆忙離席的時遷。
“有個故人來,時遷兄弟要去查探一下。”聞煥章大著舌頭說道。
“既然提前知曉,怎的還要時遷兄弟親去查探?”李懹好奇道。
如今的時遷,可沒有誰還能心平氣和的小瞧於他,自打技能樹點歪之後,這真的是~
要知道那可是檢驗王燁安保工作的試金石。
關鍵是這人吧,跟許貫忠走的近,對王燁又甚是~嗯~虔誠,是的,這是個把王燁當神仙崇拜的鼓上蚤。
從張叔夜到濟州的兩任知州,可都是說弄死就弄死了,至於大家不知道的有哪些,就不好說了~
能刺殺知州,還能弄不死其他人?
所以需要時遷親自出動的事情,自然就讓李懹比較上心。
“來的是朝廷的宿元景,官拜殿前太尉。”聞煥章說道,這事保密不保密的都不重要。
“這人倒是聽說過,乃是官家心腹,為人寬厚,馭下有恩,是朝廷中難得的忠良之輩。”喬道清道,原本在東京打探各種消息,自然就有這種大官的信息。
燕青如今留在了東京主持種種事宜,喬道清則是回了梁山,許多事情,總是要當麵做個彙報的。
“喬先生說的是,隻是他此番來,恐怕與他是不是寬厚無關,而是因為當年讀書,我們曾經同窗,倒是有一段緣分。”
聞煥章道,當年教書安仁村,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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