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武力值,但是卞祥覺得,自己是可以證明一下自己武藝的。
畢竟是跟杜老大五五開的男人,咱衝鋒陷陣不行嗎?
而且如今這氣溫正合適,能披甲雙層,甲胄又結實,應對一般的弓弩問題不大。
至於陷阱、撓鉤之類的東西,嗬嗬,當俺沒有兄弟嗎?
對擁有火藥的梁山大軍來說,營寨的作用大概就是增加了排兵布陣的難度係數,其本身防禦的能力是比較低的,最起碼達不到預期的作用。
火藥的出現,尤其是單方麵的火藥,就讓戰爭進入到一種相對不那麼公平的模式。
彆人進攻梁山,至少得雙倍兵力才大略能攻城,而梁山進攻彆人的時候,大家就是相對公平的戰鬥,是沒有守城之利的。
而在營寨內那種地形的混戰,猛將的作用就相當明顯。
卞祥憑借手中長槍大斧,端的是神擋殺神,所向披靡。
某種意義上像卞祥、孫安、縻貹這種才是真正能在戰場上縱橫的猛將。
不僅高,而且胖,無論是體力,還是防禦,都比林衝、徐寧這種技巧流的要強些。
一米九的壯漢打一米五六的高麗士卒,身高上就極為的占便宜,再加上卞祥身邊還有一群強悍的狼群一樣的親衛,那端的是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一般的便結束了這一日的戰鬥。
打掃戰場,然後修繕這處營寨,在彆人的營寨基礎上安營紮寨,比重新弄要輕鬆多了,就是算上進攻的時間,這一日也是日落之前,就弄妥當了。
而梁山慣常的做法是當一個戰術可以用的時候,那就重複使用。
左軍之中,卞祥能打,酆泰也能打啊。
馬勁、縻貹,這也都是猛將,甚至說鄧飛和衛鶴,顯得沒那麼能打,也是因為對比的是卞祥、酆泰這種猛人。
實際上,人家武藝也是很不錯的。
當都指揮使、指揮使都開始帶頭衝鋒的時候,身邊又有如狼似虎的親衛,神臂弩也多,能貼臉輸出,又有火藥摧毀防禦工事,達成短兵相接局麵,左軍上下然後人人奮勇的情況下,自然能贏~
所以這仗打的怎麼說呢?
就挺順利的。
從十月十六夜到十月二十二,左軍上下累計斬首三千七百,俘虜三千二百,攻破營寨六座,已經兵臨高麗西京城下,磨刀霍霍,準備攻城。
“這幾日可是痛快!”酆泰笑道。
對酆泰來說,背兵書是最難受的,所以酆泰非常的注意人才培養,如何安營紮寨,如何行軍布陣,身邊的人學的好也成,比如衛鶴。
霸王項羽,中**事思想“兵形勢”代表人物(兵家四勢:兵形勢、兵權謀、兵陰陽、兵技巧),那也是酆泰的偶像,隻要咱打仗足夠勇猛,手下人也不畏死,稍微小心點,彆中計,打仗就足夠了。
“痛快是痛快了,斬獲倒是不多。”卞祥道,謙虛一下嗎,作為都統製,無論如何,這軍功是繞不開自己的,所以打了勝仗,總是要謙虛一下的。
“六千的斬獲也不少了,雖說精銳不多,但是如今高麗一共也就五六萬士卒,隻要再打個十幾日,咱們就贏了。”馬勁也是興奮說道。
“如此咱們便是···”
“便是要死人了!”
帳外突然傳來的掃興話,讓帥帳內的幾人愕然失語。
想發怒,又不敢。
因為說話的人的聲音,幾人都是認得的。
梁山左軍師,安東都護府副都督兼錦衣衛總指揮使,文武雙全-許貫忠。
“見過軍師~”
“見過軍師~”
“見過···”
卞祥、酆泰、馬勁、衛鶴、縻貹連忙來見禮,稱呼的還是軍師,畢竟土匪過來的。
至於鄧飛,今日是他值勤,現在跟在許貫忠身後,倒是大氣都不敢出。
“幾位多禮了。”許貫忠草草一抱拳,算是見禮了。
走到卞祥跟前,笑了一笑,皮笑肉不笑,嘴上恭喜道:“倒是忘了恭喜卞元帥,此番連戰連捷,可喜可賀啊。”
卞祥陪著笑,腳差點在地上摳出個三室一廳出來。
“末將貪功冒進,此番卻是錯了。”卞祥道,許貫忠語氣不善,卞祥自然明白自己犯了錯誤。
到底是方麵大將,許貫忠稍微點一下,意思到了也就可以了,也不能真的不依不饒。
“此番非是貪功冒進,還有輕敵。”許貫忠道,語重心長。
沒有賣關子的想法,眼前的都是自己人,也都是方麵軍重要將領,許貫忠便直接說道:“拓俊京不是個無智的將領,高麗也沒有真的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何以諸位便以為,人家就真的束手就縛了呢?”
許貫忠這話不僅僅是說卞祥,也是敲打左軍上下。
一句話隻說的帥帳中人人羞慚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