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瘋沒瘋的不好說,但是白河法皇講道理應該是要瘋的。
五月二十九日這一天,梁山便攻下了日本兩處城池,日本方麵直接損失兵馬超過五千。
一場大敗。
關鍵是戰爭準備了那麼久,這兩處城池還是多方修繕,然後軍隊也是沒少放的,結果一戰而下,這就讓人很無奈了。
伊予城被炸破城牆,然後被一個手持巨斧的壯漢,帶兵攻破。
周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隻一日,便勢如破竹一般,直接被攻破了。
和伊予不同的是,周防都沒用上那炸城的手段,城外潰兵卷著湧入城門,然後城池便破了···
“那人用的武器,是何種奇門兵刃?”白河法皇倒是問起了無關的事情。
源為義正打算出列,那邊平忠盛已然回道:“複陛下,依照潰兵所言,那應該是撾,大宋常言說的十八班兵刃之一,形似手掌,非絕頂猛將不可輕用。”
“那武將便是絕頂猛將了?”白河法皇說話,倒是穩得很,語氣都不帶波動的。
“井上君也是武藝嫻熟的,被那人一撾打死,可見此人確實勇猛。”平忠盛誠懇以對。
“嗯~”白河法皇點頭,垂目,看不出喜怒。
白河法皇自然是有許多臣僚部屬的,但是跟著來到此處的不多,而此地的最值得說道的,便是眼前這兩個年輕人。
源為義和平忠盛。
源為義躬身回道:“梁山來勢洶洶,兵鋒正銳,小人以為可以暫避鋒芒,層層駐守,遲滯梁山大軍。”
不待白河法皇言語,平忠盛哼了一聲,道:“高麗便是那般做的,如今已經亡國了。”
“那依你該如何打?”白河法皇問道。
“該打一仗,然後再堅壁清野。一仗不打,不知梁山深淺,便不能知彼,如今咱們隻知道梁山士卒強,卻不知到底有多強。而且我軍多為莊園主私兵征調而來,訓練、裝備不一,不曆戰事,不可成精銳···”平忠盛朗聲,侃侃而談。
白河法皇點點頭,道:“那忠盛,你便留在此處,任上將軍,主持此間戰事。”
“嗨!”平忠盛跪地應命。
所以嗎,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白河法皇出現在離前線不足百裡的出雲,表明一下決心,然後就是安排出前線的統兵大將,甚至是整個日本軍隊的統兵元帥。
這點白河法皇覺得自己做的還不錯,能任命年輕人,便是漢武帝任用冠軍侯,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年輕一輩中領兵能力最優秀的,便是這兩人了。
平忠盛今年二十歲,年紀小些,領兵作戰經驗不多,隻兵法讀得好~
而源為義和梁山交過手,本就是河內源氏的族長,對這本島西南地形也熟~
為什麼最後是處處對比下來,皆有不如的平忠盛領兵,隻平忠盛與梁山有殺父之仇,更信得過罷了。
······
隻是~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麼安排布置,都是鬨著玩。
平忠盛到底是冠軍侯霍去病,還是紙上談兵趙括,恐怕並沒有機會給他證明自己了···
六月初一,梁山大軍便兵分兩路,一路由韓世忠統領中軍三團,從周防折道向北,然後轉北進攻長門,後麵就是石見、出雲,一路往前打了。
王燁則領主力部隊沿著本島南側,準備周防、安藝、備後、備中、備前一路打過去了。
日本是個山地占比70%的國家,而且主要平原隻有兩塊,一塊是後世日本東京在的關東平原,一塊是如今日本京都平安京東邊的濃尾平原。
但是日本後世能承載一億多人口,自然是有其道理的,除了麵積之外,山地之間也是有小型平原的。
而且日本東部瀕臨太平洋,受太平洋的影響很大,大部分地區屬於溫帶海洋氣候,全年溫和多雨,絕大部分地區四季分明。
為什麼四季分明,王燁還選擇夏季出兵?
因為日本的夏季沒那麼熱。
尤其是沿著海邊一路進攻。
科學的解釋就是大海中海水的比熱容比陸地更高,所以夏天就那麼熱。
日本南部夏季的平均氣溫在26攝氏度左右,不熱不冷的,正好用兵。
既然天氣不熱,那就一天可以行軍大半天,然後三十裡紮營。
右軍第一團作為先鋒,打下了周防,然後便繼續做先鋒,以一日三十裡的標準,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然後安營紮寨。
營寨的標準很高,還是梁山硬寨那般的標準。
在日本軍隊化整為零的持續騷擾下,這種行軍和營寨一天是弄不成的,所以需要兩天。
但是右軍第一團身後便是李懹領的後軍第二團。
六月二日,便是李懹為先鋒繼續開路,袁朗領兵完善營寨防禦,並略微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