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發呆是不能發呆的,必須好好分析一下。
從結果去推過程,仔細研究的話,那自然的也能看出更多的信息。
比如,宋太公與人不尋常的接觸。
王燁對宋江的故事大略是記得的,宋江在清風山鬨出事之後,是石將軍石勇送信,說宋太公要不行了,然後才把宋江誆到家中。
然後宋太公一通勸,大概就是忠君愛國這一套,又說有朝廷要大赦天下的消息,然後宋江才投案自首。
接下來刺配江州,後麵題反詩、大鬨江州都是大家差不多都知道的故事了。
但是今年,太子養傷半年,好懸撿回來一條命,還大赦天下?
所以這宋江投案自首的事情就很可疑。
“作為有多大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現在在江州怎麼樣了?”王燁道,啥時候題反詩呢?“宋江如今已經到了江州,好像日子過的還不錯,那裡是李俊兄弟老家~”萬俟卨道。
李俊現在已經封侯,但是萬俟卨還是稱呼人兄弟,就像李俊一直稱呼王燁寨主,這都是一些細節。
“行事風格很不對。”王燁道。
活動了一下手指,王燁繼續道:
“宋江此人,之前我也曾有過接觸,此人是個心懷大誌的,雖是刀筆吏出身,。但是自命不凡,而且也是有本事的人。”
“他因咱們山寨晁天王送金,意外失手殺人,隻看他流落於江湖,一路隱姓埋名可知,他心中是萬分不願落草的。便是在青州弄出那麼大的亂子,報的也是張文遠的名字。”
“但是自打回了一趟家之後,一路上逢山過寨,均是登門拜訪,而且都是山東及時雨、呼保義的名號,這屬實有些放飛自我了。”
“嗯?”萬俟卨微微皺眉。
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同樣是看一份情報總略,自己大略是看了有個印象,人家就能分析出八百條門道?
“如此說來,確實行跡可疑。”萬俟卨點頭,決定強行附和兩句,“自我們退出大宋綠林以來,隻山東各處山寨便割草一般瘋長,此人若是有心整合,恐怕還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一個人做事不會突然變的,如果這般變化的話,那大概是受了什麼指示~”王燁皺眉道。
“主公是說,與宋太公接觸的是朝廷中人?”
“我,我隻是心中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並無實據。”
萬俟卨點點頭,道:“確實很有可能,我梁山一路以江湖好漢為基,成就今日大業,朝廷便不會再如往日那般放任這綠林道,草莽之中也多英雄啊。”
聊到這裡,萬俟卨就不想說了說話,心中對王燁更是佩服。
總感覺這天下綠林能打的,或是有一技之長的已經被王燁收攏的差不多了。
“良莠不齊是真的,不過能在江湖上混的,能打的還是有一些的。”王燁道。
“江州可有滄海遺珠在彼處?”萬俟卨問道。
“有一個好漢,姓張名順,很好的一個好漢。李俊多次邀請,一直沒有上山,倒是宋江到了江州之後,終於上山。”
“哦,此人何以讓主公念念不忘?”萬俟卨道,這就是參軍戲的參軍(相聲中的捧哏)。
“張順本是江州人氏,生在潯陽江邊,長在小孤山下,因生得白如雪練,水性精熟,人稱浪裡白條。他能沒得四五十裡水麵,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論水性,我覺得應該是天下第一。”王燁笑道,這人我熟悉的。
萬俟卨一愣,王燁認可的天下第一,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這江州有名的人倒是不少,揭陽有三霸,原揭陽嶺上以李俊帶著童家兄弟倆以及李立為一霸,不過李立已經被我弄死了;揭陽鎮上以穆弘、穆春為一霸,穆弘武藝還行;潯陽江中就是以張橫、張順兄弟倆為一霸。”
“隻說張順,他與哥哥張橫在潯陽江邊做私渡,常在擺渡到江心時殺人劫財。據李俊所說,最初兄弟倆是騙人錢財多些,張順做托,到江心漲渡資,不給就演戲。”
“簡單說就是仗著張順水性好,他哥哥把他捆個囫圇,扔進潯陽江,索要財物。”
“後來張橫覺得這種來錢太慢,就改成殺人劫財,張順不乾,後麵就改行做魚伢子去了。”王燁道。
“一點天良未泯。”萬俟卨總結道。
“正是,能有點底線的就不能算壞人。”王燁道。
萬俟卨覺得王燁在內涵自己,但是又沒有什麼證據。
舊眼看人,咱現在做事底線可高了好吧。
“主公突然提到此事,可是對天下好漢有起念了?”萬俟卨岔開了話題。
“是的,我想去趟登州,那裡還有幾個好漢~”王燁道。
“嗯~”
不忘初心嗎,綠林出身,怎麼能就真從綠林徹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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