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這一手玩的漂亮啊,咳咳~”一位白首老人,看著夕陽西下的晉城,感慨道。
老人倒不能真的算多老,論年紀,實際上比身邊的種師道還小幾歲。
隻是看上去倒是比種師道還蒼老一些,大略是長得著急了。
“此處風大,劉帥還是回營寨吧,吊起來的屍體也沒什麼好看的~”種師道道。
能被種師道稱作劉帥的,便是當今西軍第一人劉法。
劉法在史書上沒有留下名號,甚至生卒年都不詳,也不是,死於1119年的西征西夏的戰事中,還是有記載的,隻是這人沒有史書記錄是受兒子牽累。
他兒子劉正彥,金康之變後任護衛東宮太子的將領,卻於南宋高宗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夥同護衛皇帝趙構的將領苗傅發動了“苗劉兵變”(又稱明受之變),以清君側為名誅殺宋高宗趙構寵幸的權臣及宦官,並逼趙構將皇位禪讓給其子趙旉,後事敗被處以極刑。
也因此,已經為國戰死的劉法也受到了影響,其戰功和事跡變得默默無聞,《宋史》中沒有他的傳記,以至於靠史料,隻知其卒年在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生年、籍貫皆不詳。
但是劉法戰死之後,以抗金名垂青史的一代名臣李綱撰寫《吊國殤文》以祭奠:序言中寫“宣和元年春,用師西鄙,熙河帥劉法與其軍俱殲,用事者以違節置罪之,贈典不及,予竊哀焉,作斯文以吊之”。文中以“痛忠魂之誰訴兮,激壯士之憤氣,惟一勝而一負兮,乃兵家之常勢。奈何不得使吾君得聞兮,以邊事為戒。邈九重之高深兮,豈天下之耳目,皆可以欺蔽也。”
當今也有:“時論名將,必以劉法為首。”的說法。
所以在江湖地位這一塊,劉法是拿捏的死死的,不然也不會被種師道稱呼為劉帥。
關鍵是現在劉法還沒戰死呢~
“吊起來的屍體可是也不常見,當初在震武城的時候,我想掛,又畏人言。”劉法搖搖頭,笑道:“到底是不如人家年輕人做事隨性。”
種師道心中不免無奈,拖家帶口的,一大家子人呢,哪裡能像人家這麼胡鬨,搖搖頭,說道:“這世道,活的越久,膽子便越小。”
“這便是了,梁山之中,可是沒幾個活的多久的,便是那宗澤,也比端孺還小一歲的吧。”劉法道。
端孺是種師中的字,種師中比種師道小八歲。
所以身份到了,便是閒聊家常,也容易讓人多想,比如此時的種師道,想到梁山幾位都統製的年紀,倒也是一時無言。
杜壆、卞祥、孫安、韓世忠、郝思文、袁朗,都是三十左右年紀。
便是再過十年,這些人依然能打,依然是將領一生最好的時候。
而西軍這些年頗有些青黃不接的,年輕一輩中,沒有幾個能扛大旗的,便是中年一代也是差上不少的。
“種兄也不要多想,便是咱們倆現在領兵跟人打,也是有敗無勝,不用想著十年後的事情。”劉法笑道,“實際上咱們得感謝人家,沒有梁山,咱們現在估計不是閒置,就是戰死在跟西夏的戰場上了~”
種師道沉默了一下,道:“為何不是戰死在河北戰場上~”
“不是梁山在遼東,金國跟遼國沒那麼快分出勝負的,但是跟西夏~”劉法頓了頓,冷笑一聲,“無論是官家還是童帥,可都是要強公勝祖的,早就想滅了西夏,立不世之功了~”
種師道想了想:“劉帥不是也說西夏能平嗎?”
這是去年末京師述職之時,劉法對趙官家的說法。
“能平是能平,但不是現在能平,西軍什麼尿性你不比我清楚?”劉法看了眼種師道,“西夏人打過來的時候,好說,都是好兵,能用十分力。但是一旦離了自家地界,便是到了相鄰州郡,這戰力便減了三分,若是進攻西夏,便又少三分,若是缺了賞賜,便又少三分。”
“合著若是無賞賜攻西夏,便隻剩一分戰力了?”種師道皺眉,不太相信。
種師道沒有身後眼,不知道他弟弟種師中領兵抗金的時候,西軍因為沒有賞賜,一哄而散,送了種師中性命的事情。、
不過種師道也明白現在滅西夏,朝廷確實沒有那麼多錢糧賞賜。
征伐田虎和王慶不利,也都是要花錢的。
“西軍百年,已然積重難返,改不了的。”劉法道,“所以我對齊王很佩服,這才是真的聰明人,一開始就是把桌子掀了,自己弄自己的~”
種師道沉默,這話沒法接。
種師道、種師中是文武兼備的,讀了許多書,算是半個文官,和劉法這種純純的武將,多少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最起碼沒有他這種口無遮攔的爽直的。
皺眉道:“這梁山便真的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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