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本來該沒有問題的,如果這大規模的反腐工作沒有牽扯到軍隊的話。
事情就是這樣,做事的時候最多把問題想的全一些,但是很難做到完全控製。
就像王燁最開始的是想著借著義務教育的事情,徹底整頓一下梁山上下吏治,誰知道蔓延開來,會牽扯到軍隊。
在王燁看來,無論什麼事情,牽扯到軍隊,就會很麻煩。
“已經算不錯的了,對比大宋西軍種種不堪,咱家兄弟們已經算是清廉如水了。”許貫忠道。
倒是沒有王燁那麼緊張兮兮的。
實際上對今年春季的整體反腐整風運動,許貫忠比王燁要淡定的多。
貪腐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既然已經是個人口超千萬的“國家”了,那自然就有官有吏。
王燁說的“為人民服務”,隻能聽聽,真正有那覺悟的沒那麼多。
所以查出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許貫忠表示很淡定。
至於說軍隊裡麵有貪腐,那不更正常?
“此事如何處置?”
“軍隊自有軍紀律法,依律處置便是。”許貫忠淡然道。
許貫忠乾過這事,當時軍隊軍心士氣下滑的時候,許貫忠便大規模摸排軍隊裡麵的各種問題,所以對這事也是很有經驗。
“我擔心影響軍隊戰力。”
“有什麼可擔心的?若是咱們軍隊真的腐朽不堪,這般下狠藥,自然是要命的事情。”許貫忠放下了茶杯,“如今不過幾隻害群之馬,如何便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就差沒指著王燁鼻子說他小題大做了。
“不是這麼個事吧,軍隊是個暴力組織,還是慎重點好,萬一被哪個將領帶歪了,多鬨心。”
王燁用的是帶歪,而不是更難聽的叛亂,是真的擔心。
“這就是當麵罵人了,咱梁山大軍哪裡就這麼脆弱了。”許貫忠搖頭道,“便是我這軍師的工作做的不好,主公也該對自己有點信心才是。”
許貫忠可以算作梁山的政委,軍隊內的忠誠問題以及各種風吹草動,基本都是許貫忠在負責,所以這個問題,許貫忠很有發言權,也必須發言。
“人多了,心思哪裡能統一,自然有好有壞,我一貫是把事情往壞處多想想的。”王燁也是搖頭。
倒也不知道算不算悲觀,王燁確實是這麼個人,把人心想得好,又把事情儘量往壞處想,大概就是這樣的。
曆史上有那麼多跟著將軍造反的種種事端,王燁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
“咱們梁山不一樣,當年主公一直推進軍隊之中識字事宜,初時還不甚了解,如今去看,確實高瞻遠矚。”
“咱梁山軍伍,輕易策反不得,便是將軍造反,士卒也不會盲從的。”
梁山軍隊的建設,雖然成軍時間不長,但是對比下來,實際比如今各**隊都是要忠誠可靠的。
這其中理由很多,有王燁本身種種神異,比如燕雲騎、比如各處【軍營】建築,再加上王燁本身也是個完美級彆偶像,所以哪怕沒造神,王燁也是梁山軍隊的信仰。
隻信仰,讓人不計較生死的跟你很難,梁山還有配套的一整套的福利待遇體係。
軍功田、軍餉為主導,加上其他種種福利,讓當兵成為一種可以養活自己的職業,並且通過全方位的宣傳以及種種手段,讓這個職業還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再換個角度,王燁是梁山如今千萬百姓的救命恩人,給了所有人一個活路,甚至還有更好的生活。
這便是王燁為什麼能把地位拿捏的那麼死的原因。
換彆人這麼玩錦衣衛,早玩脫了。
“那便再穩穩,看看情況。”王燁道。
四萬燕雲騎,便在開城附近,理論上可以鎮壓一切不服,而且,許貫忠說的對,應該也沒什麼不服的。
“少了一些禍害,軍心會更穩的~”許貫忠道。
這才是人心,弄掉一些胡作非為的,便是對那些老實本分的最大的公平。
“軍心士氣如果沒有問題,就要做下一步的規劃了。”王燁道,“如今梁山發展依然進入瓶頸,大宋百姓投山的不多,子安兄可有破局手段。”
“有~”
“什麼手段?”
“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