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藥師來,是正常的,這個時候不本人來,如何表明誠意?
所以對郭藥師,劉錡笑臉相迎,然後該許諾的許諾,該安排的安排,然後把人送回去就是了。
之所以說郭藥師來的合適,是因為劉錡和嶽飛聊的剛剛好,聊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再聊下去,就涉及到了兩個人的真正分歧了。
劉錡跟孫安待的時間久一些,嶽飛因為在濟州島待過一段時間習武,跟許貫忠熟悉一些。
許貫忠是個目無餘子的,跟嶽飛熟自然是王燁安排的。
畢竟曆史上的嶽飛似乎政治智慧不是很高,最後被玩死了,所以王燁就讓許貫忠給他補補人心方麵的知識。
這倆人的領路人不同,教育不同,出身不同,所以看問題不同也是正常。
這次兩人的分歧,就是在遼國宗室貴女的問題。
嶽飛認為王燁娶個遼國宗室女挺好的,娶了對梁山安穩遼地一定是有好處,多少的不好說,最起碼不會壞事。
而劉錡則不同,劉錡認為王燁現在已經十七個女人了,真的不適合再往屋裡加人了。
好吧,這個分歧不算太大,所以郭藥師既然來了,那就攻城就是了。
三月初七,梁山攻城。
這攻城便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梁山列隊攻城,城內亂起,城門從裡麵打開了,然後一群人繳械投降,魚貫而出~
連炸城都不需要。
劉錡心中明白,這是郭藥師在展示自己的價值。
表示自己有能力處理燕京城內的一切不服,然後給梁山一個基本完整的燕京城。
“入城!”劉錡道。
埋伏?
沒有意義。
而且對燕京城的情況,劉錡知道的並不比郭藥師少多少,勾連梁山的人,也不止郭藥師一個。
“前朝番漢馬步軍都元帥李處溫,恭迎王師入朝。”
趴在劉錡馬前的,正是李處溫。
聽聽這官號,番漢馬步軍都元帥,嘖嘖,三月初五,耶律淳駕崩的時候,剛封的~
另外,這人原本還是北遼宰相。
李處溫,析津人。伯父儼,大康初為將作少監,累官參知政事,封漆水郡王,雅與北樞密使蕭奉先友舊。
執政十餘年,善逢迎取媚,天祚又寵任之。儼卒,奉先薦處溫為相。處溫因奉先有援已力,傾心阿附,以固權位,而貪汙尤甚,凡所接引,類多小人。
這不是史書記載,而是許貫忠給的評價。
這是一個小人,一個有本事的小人。
劉錡下麵,扶起李處溫,笑道“李相請起,地上涼。”
地上涼不涼的不重要,關鍵李處溫一來地位高,二來年紀大,這麼趴地上,屬實不雅觀。
李處溫不是自己投降,而是領著一群人投降,劉錡需要注意一下影響。
這群人投降沒有通知郭藥師,郭藥師也沒通知他們,誰投降誰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劉錡還能被埋伏,那真是見了鬼了。
“耶律宗雷呢?”劉錡問道。
“被毒殺了~”李處溫道。
劉錡愣了一愣,繼而道“既然死了,那便不尋他麻煩了,好生安葬了吧。”
“喏!”李處溫叉手躬身道。
這老頭,果然不是好人~
······
三月初七,燕京城被攻下。
三月初十,王燁來到燕京城。
隨行的除了蕭嘉穗,還有~
孫安!
孫安從高麗半島終於挪窩了,來到了燕雲地,在整個燕雲地的仗快打完的時候,從高麗半島過來了。
到了燕京城,王燁自然是忙碌的,那麼多的人,總是要接見和安排的。
畢竟有些人獻城有功,總不能見都不見的。
嗯~
不見倒是也可以,隻是還是見見好一些。
忙忙碌碌的,一天就過去了,也不知道天天的忙啥。
而到了晚上,王燁也不算閒,還要跟蕭嘉穗和孫安商量大事,也是辛苦。
“寨主,今天人家敬獻北遼皇帝玉璽,冠冕袍服,恁咋給人懟回去了?”孫安問道。
私下宴請,就三個人,孫安就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孫兄這話說的,耶律淳剛死,玉璽咱家有好幾個,這個不說,隻說我要人家死人衣服乾什麼?”王燁一臉不理解。
嗯~
這就是看問題的角度有點不一樣,彆人眼中的龍袍,王燁眼裡就是死人衣服。
“這是皇帝大衣服,祭祖祭天才穿的,就是皇權象征。”蕭嘉穗解釋道,意思是這衣服是新的,最起碼九成新。
不然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