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齊國本來選擇的是得罪一波,拉攏一波,豪強屬於被得罪的那一波。但是建國之後,手段終歸是柔和了許多,王燁或許是個理想主義的憤青,但是宗澤是真正入世的大智慧選手。
王燁的【王道】光環都不太能影響到宗澤,呂好問評價宗澤的學問,已達返璞歸真境界,也是《大學》中說的“在明明德,在止於至善”、也是老子《道德經》中的“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體悟社會自然的真正規律,順應於這個規律,從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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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大宋有嗎?
大概是沒有的,或者說,就是有,沒有被發現也沒什麼用。
就像有人說的,中國的農民一輩子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有和貝多芬一樣的絕對音感~
世界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不是有能力的人,就一定會被發現的,也不是說有能力的人,就一定能發揮出自己的能力的。
所以才有知遇之恩,以命相報的說法。
“陛下說,讓你我二人領兵,你怎麼看?”結束宴席的路上,王彥問王稟。
“人儘其用,我二人於領兵上有幾分心得,安排領兵,是應有之意。”王稟道。
“領兵的都是陛下心腹,我等這般新降之人,也能領兵的?”王彥道,“哦,也是,王稟兄弟不是新降,想來早已暗通款曲了。”
都姓王,都是一家人,還同病相憐,結果這話說的是一句比一句難聽,隻能說王彥這個人,實際上是個不太會聊天的。
王稟皺眉,想罵人,想了想,又止住了,算了,不與他一般計較。
王稟不說話,沉默著走了一陣,王彥叉手一禮,歉然道“剛是我言辭不當,恕罪則個。”
王稟也不再沉默,連道無妨。
說到底,兩人天生的盟友,便是性格彼此有些不妥當,也不能弄的太僵硬的。
“若說我在齊國,嗯,那時候是梁山,卻是見識了許多不曾見過的,不曾見過的世界。”
王稟輕聲的說,王彥也便沉默的聽,隻是都放緩了腳步。
“陛下是個很不一樣的人,不禁言辭,和趙官家不罪言官有些不一樣,他是真的不在意。”
“那時候,我跟陛下白龍魚服,吃路邊攤,便聽到人說陛下敗家子,荒山野嶺沒事栽樹種草,不是閒的有毛病?”
“這不僅是指斥乘輿了,還非議國政,結果呢,陛下不曾動怒,一點都沒有,笑得,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慎言!”王彥皺眉道,卻是不由得看了看四周,“錦衣衛遍布天下,非同一般。”
“錦衣衛不一樣的,他們隻彙報,不執法的。”王稟搖搖頭,
王稟心中明白,自己眼中的錦衣衛和大宋傳的錦衣衛,完全就是兩個故事,想了想,王稟說了個故事。
“錦衣衛倒是也不能說不執法,隻是很多時候,他們做的一些事情,我們不太理解罷了。”
“哦,此話何解?”
“去歲我去河北辦事,我曾經在路邊河溝遇到一個死嬰,一看就是不足月的死嬰,早產或者其他原因,草草掩埋,遺棄在路邊,在大宋司空見慣的事情。”
王彥漠然點頭,活了那麼久,這種事卻是見了不少的。
“但是在齊國不行,在錦衣衛眼中不行。”
“有屍體,就要立案,就要破案。”王稟肅然道。
有些時候,我們可以不認同彆人做的一些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做法,比如打假資本什麼的,但是我們要尊重,因為他們做的是真正正確的事情。
“我便看著他們逐家逐戶去問,誰家有要臨盆的婦人?如今情況如何等等。看著他們找到那戶人家,問婦人嬰兒出生之時死的,還是出生後遺棄死的?檢查孕婦是否有外傷?對了,死嬰和棄嬰不一樣的,齊國立法,不許棄嬰,若是不能養,可以送福利院,他們問了許多看似無用的廢話,問的一絲不苟。”
“若是每個死人都問,錦衣衛忙的過來?”王彥皺眉道。
“齊國死人是大事,一般死人,錦衣衛不插手的,由鎮長、村正、衙役三方複驗,是否病死?是否老人?是否有親眷未通知?多方核驗無誤,人死銷戶,延遲銷戶的,便追責鎮長,輕則罰俸,若是有知情不報,死因不明的,最低便是去職。”王稟解釋道。
“家務事呢?”王彥眉頭皺的更深。
民不告,官不究,丈夫打死妻子,若是沒有娘家人鬨,報個病亡故,也就過去了,這就是大宋。
“妻妾、仆役,死了都要報官,官府一年一普查人口,有人口對不上的,無論是失蹤,還是亡故未報,都要立案追查,同時追責相關知情人員。”
“那不得好多無頭公案?”王彥道,對主動報官這事,王彥並不看好,尤其是對衙役破案的水平。
“沒有太多,那個錦衣衛說,死了的人,隻要找到身份,然後把他她認識的人都問一遍,基本案件都能偵破,沒那麼多膽大心細的人,能不能破案,就看想不想而已。
哼,這未破案件關聯知縣升遷,若不立案瞞報錦衣衛上報之後,便不是前途問題,而是犯罪,錯案、冤案提刑司會複審,大體還是穩妥得。”王稟道。
王彥點點頭,有些事情,有些話,沒說,但是也和說了差不多。
隻看錦衣衛做事,便能看到齊國的官吏體係,這般做事,便是最吏治清明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吧。
所以人家這格局,真的在乎你一個領兵的都指揮使,真的是不是降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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