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爺是個民間藝術家,同時還愛好收藏,家裡的樂器可謂是多種多樣,連一些十分少見的都有,謝遙臣感到十分驚喜。
“揚琴會嗎?”胡爺爺背著手,揭開揚琴上的防塵布。
謝遙臣:“略懂。”
“尺八呢?”
謝遙臣:“還行。”
“古琴?”
謝遙臣:“不算精通。”
“小夥子會的東西還挺多,就算不精通也了不起了。”胡爺爺笑嗬嗬道,“來,都來試試,不懂的可以問我。”
謝遙臣欣然接受邀請。
半小時後——
胡爺爺陷入沉默。
滿腦子都是三個詞:略懂、還行、不算精通。
胡爺爺承認,他被裝到了。
他滄桑詢問——
“謝老師,收學生嗎?年紀雖然有點大,但是聽話。”
謝遙臣:“……”
在謝遙臣演奏的時候,胡爺爺家院子裡,已經蹲了一圈的人。
許清歡、簡司空、謝星洲都在,還有導演和好幾個節目組工作人員。
許清歡聽得呆住,“天哪,他怎麼什麼都會?”
簡司空是剛過來的,還有些不清楚,“裡麵是誰?”
“謝遙臣啊!”許清歡激動,“他真的太厲害了我跟你說,連溫老師都誇他,說要推薦他去給古敬老師當學生!”
簡司空驚訝極了。
一邊的謝星洲聽到許清歡不重樣的誇讚,更是滿腦袋問號。
謝遙臣?他那個乾啥啥不會、隻會跟在男人屁股後麵跑的堂哥?
兩人求證地看向導演,導演表示許清歡說的沒錯。
恰好賀臨安和周沐白終於完成任務、找導演找到這邊來,聽到導演和許清歡的話,一時都愣住了。
許清歡扭頭看見兩人,下意識道:“沐白,你之前說謝遙臣高中輟學隻會種地是從哪聽來的啊?我跟你說,那肯定是謠言!”
“謝遙臣特彆厲害,什麼都會!不僅樂器,連劉奶奶家孫子看大學高數他都能幫忙補習!”
其他人也下意識看向周沐白。
除了謝星洲外,其他人都對謝遙臣一無所知,唯一的一點了解,來自周沐白“無意間”透露出來的一些話。
但是現在,謝遙臣表現出來的,和周沐白說的,卻根本不是一回事。
眾人的目光,給了周沐白不小的壓力,他咬了咬唇,勉強笑道:“其實我也隻是聽彆人說的……”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們一直以來都誤會謝遙臣了。”
賀臨安沒說話,站在院子裡,能從大開的窗戶看到裡麵正在彈奏古琴的謝遙臣,彈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來,抬頭和胡爺爺說了什麼,臉上倏地露出一個悠然閒適、讓人心馳神搖的笑容。
賀臨安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視線一直黏在那道身影上。
周沐白不想在這裡待了,他感覺每聽一句對謝遙臣的誇獎,都是對他的否定和折磨。
加上無意間扭頭,看見賀臨安失神的樣子,他心中更是感到不安。
借口要回去換衣服洗澡,他急忙拉著賀臨安離開。
兩人走得快,將攝像甩在了後麵。
周沐白看了眼身邊竟然還沒回神的男人,突然紅了眼圈,小聲說:“臨安,你是不是後悔了?覺得我比不上他?”
賀臨安霎時清醒,張口就道:“沒有,不要胡思亂想,謝遙臣怎麼能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