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不要太離譜了。
這麼多年了,還在惦記一個陳年舊瓜?
謝遙臣一派淡定:“假的,沒聽說過。”
“不可能!”葉鶴立即反駁,“當初我爹恰好在這做客,聽他說魔尊差點被你師尊給打死!”
許扶陽也開始抽絲剝繭:“是了,那段時間,有消息說魔尊不知在哪受了重傷,有對頭上門挑釁,他都是丟給下麵人處理。”
“所以是真的嗎?”陸繪滿眼八卦,“他真的來和你提親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之前聽到傳言說你在外曆練的時候,商聞一直在後麵悄悄跟隨,但凡得罪過你的,都被他給暗地裡料理了,是真的嗎?”
“那個滅門的事是不是他乾的?”
“他來提親你師尊為什麼不同意?是嫌他太老了嗎?”
謝遙臣:“……”
他腦瓜子嗡嗡的。
邊上那些年輕弟子也一臉的目瞪口呆,從沒見過他們宗主/師尊這麼不顧形象的樣子。
謝遙臣磨牙,“假的!都說了沒聽說過!”
“我不信!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快講!”
謝遙臣正遭逼問,一道溫潤中又透著些急切的聲音插進來——
“什麼真的?什麼假的?有什麼是貧僧不能聽的嗎?”
謝遙臣嚇得一扭頭,就見一亮得反光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探到了他耳邊。
這是個一身白色僧衣,俊俏無比的和尚。
他唇邊含著淺淡的笑,神色間帶著股仿佛與生俱來的悲憫,一看就是個很牛逼的高僧。
隻不過,他鬼鬼祟祟將腦袋探過來的模樣,略有些,猥瑣了。
謝遙臣:“……”
他嘴角抽抽,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朝那光頭上呼上去,“跟你說多少遍了,彆老從我背上探頭,我才醒來,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嚇死!”
和尚直起身子,一秒恢複超然世外的高僧模樣,“不好意思,時間太久,忘記了,下次注意。”
旁邊的年輕弟子們:“……”
家人們,起猛了,怎麼看見一個和佛子釋空大師長得一模一樣的和尚,擱這探頭探腦的打聽八卦?
對上他們視線,釋空微微一笑,對陸繪幾個說:“都是自家人,回去和孩子們說說清楚,幫忙保個密,可彆壞了我的名聲,不然我又要挨師父揍了。”
眾人:“……”
謝遙臣一臉懷念,“你還一點沒變呢?”
外麵都說佛子釋空如何如何光風霽月,他當初沒見的時候也是帶著一點濾鏡和崇拜的,結果他和釋空的第一次見麵,對方就偷吃了他的雞腿。
後麵認識成了朋友,他總能看見這家夥偷吃葷的,被他師父圓通大師追著打,跑得上躥下跳,半點形象也無。
甚至原本也不叫釋空,而是四空,但他嫌不好聽,自己給改了,為此又遭到圓通大師一頓毒打。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怎麼貧僧一來就不講了?”釋空催促。
“咳,在說魔尊當年給謝遙臣提親的事……”
“本座就在這,有什麼疑惑,不妨當麵來問。”
謝遙臣轉頭。
都是一身黑,商聞就穿得比娑竭羅有逼格多了,霸氣與危險共存。
臉分明是一樣的帥,他家小黑隻能讓他看出傻氣,商聞就顯得迷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