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臣才到家門口,就撞上匆匆從裡麵出來的陸仁,後麵還跟著謝照。
“小公子!”看見他,陸仁鬆了口氣,急忙上前,神色有些慌張和凝重。
謝遙臣立即下馬,“怎麼了?”
陸仁上前,小聲道:“陛下吐血了!”
謝遙臣神色冷靜,“彆慌,是這幾天的藥發揮作用了,都在我預料之中。走,先進宮。”
他再次翻身上馬,對謝照揮揮手,“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大哥你們彆擔心。”
話是這麼說,但謝照怎麼能不擔心,尤其聽說魏洵最近吃的藥,竟然真是謝遙臣開的。
看著謝遙臣縱馬離去,他蹙緊了眉,迅速返身回府。
謝遙臣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宮,到的時候屋子裡禦醫已經跪了一地,魏洵靠在床頭,唇邊還沾著血跡,六德正小心地伺候著讓他漱口。
“回來了?”看見謝遙臣,魏洵眉眼溫和下來,倒是平靜。
謝遙臣無視一地的人,徑自走到龍床邊,坐下,給他把脈。
“……陛下,若按照臣等之前的藥方,絕不至於會吐血!”
“謝小公子開的藥方,臣等實在是把控不住!”
地上的一名太醫院院判正努力辯白,同時還隱晦地推卸責任。
倒是院使若有所思,把著胡子,一直沒出聲。
謝遙臣把著脈,聽著院判聒噪的聲音,忍不住道:“得了吧,之前我沒來的時候,陛下吃你們的藥,不是照樣吐血?”
那名院判頓時一噎。
細細把過一回,謝遙臣收回手,放鬆笑道:“沒事,和我預想的一樣,隻是藥起作用了而已。從今天開始,陛下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那名院判又說:“謝小公子,大話可不能亂說!陛下這情況——”
院使忽然出聲:“陛下,請允許臣給您把一把脈。”
魏洵頷首。
院使之前是給魏洵把過一次的,這次他上前,把得比剛剛更仔細了些。
數息過後,他收回手,驚喜道:“陛下!臣和謝小公子一個想法,陛下的脈搏,比之前強健了許多,身體的確是在好轉!”
魏洵一愣。
那名院判也驚訝,“院使大人莫不是弄錯了,屬下剛剛也給陛下把過脈,並未發現有什麼區彆……”
院使說:“那是你本事太差!”
院判:“……”
良久,魏洵出聲:“當真?”
短短兩個字,聽起來平靜,謝遙臣卻察覺到了他的激動。
“不會有錯,謝小公子開的藥方真是絕妙!”
謝遙臣湊到魏洵身邊,“陛下原來不信我?”
魏洵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嗓音低啞,“臣兒……”
一眾禦醫急忙低頭。
“都下去吧。”魏洵按捺住心頭的喜悅,吩咐道。
臨了他看了眼剛剛屢次跟謝遙臣頂嘴的院判,說道:“江培,既然實力不夠,這院判你就彆當了。”
院判如遭雷擊。
六德帶著一行人迅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