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臣這麼快就平靜下來,謝遙臣忍不住往旁邊歪了歪,和魏洵說:“你的臣子們接受能力還挺強的。”
聽出他語氣躍躍欲試,魏洵失笑,握住他的手,說道:“有幾個年紀大了,怕是不能氣幾次,臣兒還是收斂一些。”
謝遙臣遺憾地說:“好吧。”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眾臣竟然都有些習慣了,以至於後麵魏洵有些不舒服,謝遙臣一個人來上朝,大家都沒太大的反應。
該奏報的奏報,該爭吵的爭吵,又商議最近的要緊事。
最近的奏折有一半都是謝遙臣批的,就是沒看過的,魏洵也會告訴他內容,讓他對朝堂上的事了如指掌。
所以魏洵不在,也不影響朝堂的運行,除了幾個大臣被謝遙臣懟到懷疑人生,下朝的時候略有些自閉,其他都和往常一樣。
甚至一些大臣原本對謝遙臣心存偏見,想著奏折送上去,他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明白呢!
誰知道謝遙臣竟然言辭犀利,直切要害,給出的解決辦法也臻近完美,一時間將不少人都驚到了。
有人不小心多想了些,下了朝就拉住定國公,“好啊,瞧你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心機竟然這麼深!”
莫名其妙被罵的定國公:“我怎麼了?”
“你還不承認!不是說你這兒子是個廢、咳,不成器嗎?這哪裡有不成器的樣子?那麼多年都是裝的吧!”
“他和陛下認識,又進宮,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們定國公府設計好的?”
“陛下原先多英明神武的一個人啊,突然就失了智、呸,突然就被迷得失去神智,封他做攝政王,立他為皇後,還讓他做龍椅一起上朝,這些都在你們計劃中吧?!”
“你們定國公府好歹毒的心思啊,這是想要奪位?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定國公:“……”
就,有點冤枉。
他也不知道他兒子能那麼厲害啊。
陰謀論的不止一個,這導致接下來一段時間,總有人偷摸盯著定國公,回過頭又和身邊人竊竊私語。
定國公氣得請了好久的假,於是壓力就轉移到謝照身上。
但謝照比他爹淡定多了,半點也不在意,該做什麼做什麼。
有人到他麵前來陰陽怪氣,他等人家說完了,才悠悠然出聲:“啊,是這樣嗎?我等下和我弟弟說說,或者問問陛下。”
說話的人立即沒了聲,暗罵一聲“卑鄙”,急忙轉身跑了。
謝遙臣如今身居高位,備受關注,作為他“前夫”的季子安,身上自然也聚集了不少目光。
當初還有人疑惑季子安為什麼突然降職,猜來猜去,現在總算明白原因了。
現在謝遙臣榮華加身,季子安卻不太如意。
自從那日大典過後,意識到自己的仕途恐怕就要止步於這小小的主事,季子安就頹廢起來,時常連點卯都不去,在家裡喝得酩酊大醉。
薑扶看在眼裡,擔心又著急,親自煮了季子安從小愛喝的湯,給他送到書房。
兩人訴了一番衷腸,不由自主就做起不該做的事來。
自從之前謝遙臣接受了春紅進門,季子安的心就一直不在薑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