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走到徐京墨身邊,“京墨哥,你累不累呀?我來給你送水……”
徐京墨還苦大仇深地盯著那兩個人,壓根不搭理他。
林楊故意走到他麵前,遮擋了他視線,他就不耐煩地說:“滾。”
林楊有些挫敗,他這兩天一直纏著徐京墨,百般討好,但徐京墨卻連個眼神也不願意給他。
見徐京墨還盯謝遙臣,他深吸了口氣,小聲說:“京墨哥,你彆看了,他心裡根本沒有你,他都選了賀硯山了……”
徐京墨倏地抬眸,厭惡地說:“我讓你滾你是沒聽見嗎?”
一邊梁有國和魏陽有些尷尬。
徐京墨和林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林楊老到知青點來找人,不是送這個就是送那個,討好的姿態明顯得不得了。
但徐京墨從不給人麵子,次次都惡言相向,對林楊的厭惡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見。
一般人被這樣對待,但凡有點骨氣,都該不來了吧?但林楊不知道怎麼想的,鍥而不舍,依舊往人跟前湊。
魏陽都忍不住狐疑地盯起兩人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個世界怎麼奇奇怪怪的?不去討好小姑娘,來徐京墨這大男人麵前受氣乾嘛?
還有賀硯山,也是奇奇怪怪的。
扭頭一看,賀硯山已經不滿足於用手給謝遙臣扇風了,他去旁邊折了幾根樹葉茂密的枝條來,插在謝遙臣周圍,給他弄了個簡易的小棚子,這下涼快多了。
賀硯山可真是熱心啊。
這樣想著,魏陽忍不住說:“硯山哥,你搭得真好,幫我也搭一個。”
賀硯山看他一眼,“小魏知青,你自己不是有手。”
魏陽:“?”
謝遙臣就沒有手嗎?
看著魏陽那傻樣子,謝遙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正好陳佳月和沈慧來了,聽見魏陽的那嚷嚷,陳佳月忍不住衝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
沒點眼色,看不出來就算了,能不能彆擱這犯蠢?
魏陽捂著頭,“佳月,你打我乾嘛?”
陳佳月:“我聽說有些地方有這法子,打一打能變聰明。”
魏陽:“真的?這麼神奇?那你再給我來一下。”
陳佳月:“……”
沒一會兒,有人牽著拉樹的馬回來,幾人又忙活起來,將剩下的樹搬到馬車上。
剩下的不多,馬車來回兩趟就給拉完了。
大家聊著天,放鬆地往回走。
這會兒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沒之前那麼曬了。
但賀硯山抬頭看一眼,還是編了個草帽給謝遙臣戴上。
謝遙臣忍不住回頭,小聲說:“得了,你彆做這麼明顯。”
賀硯山:“很明顯嗎?”
“……彆人家兩口子都沒你這樣的,你說呢?”
兩人落在了後麵,賀硯山喉頭微動,嗓音低啞:“我們、我們現在算兩口子嗎?還是要等結婚?”
他這傻樣,逗得謝遙臣差點笑出聲。
“你關注點都跑哪裡去了……”
“謝遙臣?你倆在後麵偷摸說什麼悄悄話呢?”
“來了!”
前麵還有那麼多人呢,總歸不好太明顯,謝遙臣就沒再繼續。
但他覺得賀硯山今天有點怪怪的,對他照顧得太過小心,仿佛他是什麼瓷娃娃。
被太陽曬一下而已,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心裡覺得奇怪,他就悄悄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