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臣忽然問道:“商先生今年多大?”
商寒樹說:“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了。”
謝遙臣訝異。
商寒樹笑了一下,眉目溫和,“怎麼了,覺得我很老嗎?”
他給謝遙臣倒了一杯茶,緩緩推到他麵前,動作隨意之中透著股貴氣。
“沒有。”謝遙臣坐姿隨意,撐著半邊臉,依舊看著他,“商先生看起來依舊年輕。”
隻是這樣的氣質,不像個年輕人罷了。
兩人閒坐片刻,有下屬來找商寒樹稟報公務。
謝遙臣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不過走之前,他先幾步到了商寒樹身邊。
“我喜歡一個人,其實不在乎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哪怕他真的十惡不赦呢,我也會站在他身邊,誰讓我喜歡他。”
說到這,他對眼前的男人粲然一笑,輕聲說:“我對商先生,一見傾心。”
說完,轉身離開。
他走得瀟灑,卻留商寒樹站在那裡,許久沒有動。
出了明月居,謝遙臣沒有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四處轉悠起來。
雲回跟在他身邊,“謝公子……”
“怎麼,我不能隨便看看嗎?”謝遙臣回頭看他,“我好歹和你們教主睡了一覺,不至於這點自由都沒有吧?”
雲回無奈,隻能繼續跟著他。
謝遙臣忽然問:“你一個護法,沒點正事嗎?就跟著我?”
“謝公子就是我的正事。”
謝遙臣一笑,不置可否,又問:“我之前聽說,你們還有個護法叫魚影,隻是到現在也沒見過。你們七殺神教一共有幾個護法?”
雲回說:“四個。”
“四個?那還有兩個是誰?”
“謝公子總有一天會見到的。”
謝遙臣沒有再問。
七殺神教的總部很大,他草草逛完一圈,就回去了。
卻發現孟少天和伏灣灣不在。
等了好一段時間,兩人才回來。
“做什麼去了?”
“唉,燒火呀。”伏灣灣那張原本秀氣的小臉,抹得比以往更黑了,她往那一癱,“累死我了,天殺的七殺神教,還不給工錢。”
“我也乾活去了。”孟少天撐著掃把,抹了把汗,“剛看到七殺神教後山有一片花,開得可真好看,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要是挖出去賣,應該能賣不少錢。”
說著還一臉垂涎。
謝遙臣:“……”
001:“他倆乾啥?”
謝遙臣:“影射出黑玄門到底窮到什麼地步。”
翻翻這具身體的記憶,甚至能想起許多年前他們幾個還小的時候,孟無極跑到街上搞胸口碎大石,給他幾個嗷嗷待哺的徒弟掙飯錢的場景。
這事不小心被其他門派的人看見,之後不知道笑話了多少年。
後來他們長大些,情況倒是好些了。
但是依舊過得捉襟見肘,畢竟練武的人吃得多,衣服壞得快,還要買武器。
於是師長時不時就要出門掙工錢,經常就不在家。
他之前甚至發現大師姐在和殺手樓的人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