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謝遙臣,南宮鶴臉上笑意收了收,大概在意外他怎麼沒死。
“小臣,你怎麼逃出來的?七殺神教的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是我不對!我當時隻想著他們的目標是南公子,所以先顧著他,沒想到你竟會被抓走!”
——南宮鶴在蕭正陽這裡化名南鶴,並不敢說真名,畢竟他說和七殺神教有仇,而才被七殺神教覆滅的魔教教主又叫南宮冶,真名說出來太過惹人懷疑。
蕭正陽悔恨不已,他事後第一時間要趕去山崖下麵,但是南宮鶴卻突然毒發,他不得已耽擱了些時間,再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了。
這些天來,他過得無比煎熬,直到如今看到活生生的謝遙臣,他眼前的陰霾才終於散開。
後麵南宮鶴走上前來,笑道:“說起來還是怪我,是我引來了七殺神教的人,也是因為我,才耽擱了救謝公子的時間,謝公子不要怪我才好。”
話是這麼說,但他臉上可半點不見愧疚。
謝遙臣瞥了眼這兩人,沒作理會,他站起身,往外麵走。
蕭正陽要跟上,他頭也不回:“我累得很,要去休息了,彆跟著我。”
蕭正陽立馬停下腳步,看著謝遙臣離開,他深深歎了口氣,“唉,師弟不如以往依賴我了,怕是在怪我。”
旁邊南宮鶴冷聲一笑,“所以蕭大俠這是在怪我了?”
蕭正陽擰起濃眉,“這是我自己的疏忽,沒有要怪罪彆人的意思,南公子何必故意曲解?”
謝遙臣才收拾一番,換過衣裳,忽然有人匆匆跑來叫他:“遙臣師兄,孟師叔他們回來了!”
謝遙臣一頓。
他不緊不慢到那邊去。
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白玄門四處都點起燈籠,各大門派的掌門還齊聚在一處,商討七殺神教的事。
謝遙臣到的時候,正聽到蕭無敵在破口大罵:“……你不是跑了嗎?還知道回來?師父的臉麵都讓你丟儘了!”
對麵是孟無極,蕭無敵口水都要噴到他臉上了,但他眼皮都沒撩一下,老神在在坐在那裡,說道:“腿長在我身上,你管我是跑還是回來?”
旁邊,謝魚、孟少天和伏灣灣都在。
謝遙臣一出現,伏灣灣忙喊:“大師兄!”
其他幾個立即看過來。
謝遙臣走過去,幽幽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唉,一個師門的當然要待在一起了,你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
這裡到處都是人,不方便說話,謝遙臣也沒有多問。
這時上首的陰陽劍派掌門,提起了七殺神教——
“真是奇哉怪哉,那七殺神教不是說戰書一發,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嗎?怎麼發給黑白玄門的,竟然還能撤回?”
黑玄門幾個不約而同看向謝遙臣。
謝遙臣麵不改色,淡定地在旁邊坐下。
上首幾大掌門開動腦筋,開始各種分析其中緣由。
有人猜測是不是七殺神教內部出了什麼事,所以暫時沒有餘力來對付白玄門。
又或者是畏懼白玄門勢大,所以中途反悔了。
“我看就是這樣沒錯了!”赤焰幫的幫主一臉的絡腮胡,豪爽地乾了一碗酒,將碗重重往旁邊一放。
“他原先可能覺得白玄門像其他門派一樣好對付呢,但白玄門是正道第一大派,蕭掌門是武林盟主,我們各大門派如今齊聚白玄門,武林中的高手都在這裡了,他可不就怕了嗎?”
說完一陣大笑。
有不少還沒意識到七殺神教可怕的普通弟子,也跟著笑起來,大聲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