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臉綠了。
他堂堂祭司,竟敢對他如此不敬!
黑石就算了,自恃勇猛,向來都很不把他放在眼裡,但謝遙臣一個普通亞獸人,哪來的膽子?!
他氣得抬起乾枯的手,“你——”
族長也說:“你們怎麼能這麼和祭司說話!”
謝遙臣正要出聲,黑石抬起爪子,按在了他小腦袋瓜上。
他說:“這是我的伴侶,肚子裡還揣著我的崽,他以往那麼多年都好好的,身上突然就多了厄運,保不準是我的崽給他帶來的,細究源頭不就是我?”
他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簾,緩緩站了起來,“祭司是在刻意針對我嗎?”
龐大的體格,濃重的威壓,銳利冰冷的眼神,讓祭司心頭一怵,下意識後退,步伐踉蹌得有些狼狽。
族長連忙說:“黑石!你誤會了,祭司怎麼可能針對你……”
黑石甩了甩尾巴,向前兩步,“針對我的伴侶,和針對我也沒有什麼區彆。”
“誤會,都是誤會。”族長說,“厄運的事,或許是祭司弄錯了……”
“自然是弄錯了,不然我怎麼沒死,反而活了。祭司的能力實在令人不能信服,這次暫且不計較,但再有下次,部落或許該考慮換一個祭司了。”
他目光居高臨下,對祭司不僅沒有其他人一樣的敬畏,還全然不放在眼裡。
祭司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但又無可奈何。
黑石不僅是部落最為勇猛的獸人,平時威望還極其的高,在獸人間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部落裡地位最高的說是族長和祭司,但誰都知道那個人隱隱約約是黑石!
沒多久,族長和祭司憋屈地離開了山洞。
謝遙臣對黑石的發揮十分滿意,他走過去,讚賞地拍拍黑獅的大爪子,“乾得不錯。”
黑石低頭,看著腳邊丁點大的小東西,對謝遙臣的崇拜和欣賞,他十分受用。
他緩緩走回原位趴下,見謝遙臣似乎準備走開,他忽然說:“傷口裂開了。”
“什麼?哪裡?”謝遙臣連忙掉頭,快步跑回他身邊。
爪子拍拍黑獅,“抬起來,我瞅瞅!”
黑石不動,低眸看他,“你這樣怎麼看,也沒法給我包紮,該變回人形。”
說得有道理,謝遙臣扭頭就往放衣服那跑,跑了兩步忽然停下。
“等等……你傷口真的裂開了?”
黑石坦然:“當然。”
謝遙臣繼續,走到乾草床上,叼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山洞外走。
路過大獅子旁邊的時候,黑石一巴掌將他按住,“去哪?”
謝遙臣將衣服放下,“我去外麵變人形。”
“不用這麼麻煩,在山洞裡也可以。”
“不可以。”謝遙臣和他對視,“因為我懷疑你是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
黑石遺憾地歎了口氣,把他扒拉到眼前,順手就搓了一圈。
忽然感覺手感不錯,軟軟的,肉肉的,於是他又搓了一圈。
謝遙臣毫無防備,被搓得眼冒金星,身上原本就灰撲撲的,此時更是直接變了個色。
他抱住黑石的大爪子,“你乾什麼!”
黑石說:“既然說我乾得不錯,怎麼不感謝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