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順深吸一口長氣,勉強壓下心中怒火還有絲絲惶恐之情。
他抬手輕輕擦拭臉上的血痕,感受著仿佛要侵入靈魂之內的劇痛,眼角不住跳動。
此時,就在他那張引以為豪的英俊臉龐上,
一道猙獰傷口從鼻梁一直延伸到耳下,差一點兒把他半邊臉龐都給削去。
鋒銳而蘊含無儘殺機的紅芒在傷口中閃動,
任憑他拚命催動法力不斷消磨,居然效果甚微,短時間之內根本驅散不了那血腥紅芒,
當然也彆想修複傷口。
這般遭遇讓他心中羞惱之意更深,滔滔殺氣在身上蒸騰,恨不得立馬衝上去,
把那個膽敢給他毀容的混賬小子扒皮抽筋,碎屍萬段。
但是,每當他回想起剛剛那一瞬間紅光籠罩,劍氣臨身時的恐怖,
就忍不住一陣陣膽寒心虛,不自覺就壓抑怒火,不敢挺身上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與我天香聖地為敵,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呂師叔,剛剛不怪江大哥,是李子洵他顛倒黑白,他......”
“住口,燕飛虹,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也是天香聖地的門人,居然敢吃裡扒外,與外人勾結,殘害同門。
你知罪嗎?”
燕飛虹氣得眼前發黑,肋叉子都隱隱生疼。
“師叔怎可信口開河就想定下弟子的罪過,我不服。”
“哼,還敢頂嘴,這裡沒你說話的餘地,給我滾到一邊。
等本座打殺了這幫魔教餘孽,再拿你回聖地治罪。”
燕飛虹渾身顫抖,悲痛欲絕。
“怎麼能夠這樣?明明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明明一直在顛倒黑白的人是李子洵!
明明我們之前還在跟魔教妖人作戰!
怎麼可以如此是非不分,善惡不辨!”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位在聖地中位高權重的師叔會對她和江大哥一行人有這麼大的敵意,
居然已經到了不顧臉麵,強行汙蔑他們為魔的地步。
這哪是名門正派,堂堂聖地長老該有的風範。
如此行徑,與魔教妖人何異。
這一刻,師門榮光,長輩威嚴,還有身為聖地嫡傳的驕傲,在她心中轟然坍塌,
巨大的打擊讓她靈魂發寒,欲哭無淚。
感受到身邊紅顏的悲傷絕望,江昊微微搖頭,用力把她抱得更緊,
“小丫頭,世間險惡,唯利是圖之人如過江之卿,多不勝數。
你今天隻不過是看清了某些道貌岸然之人的本色而已。
不用傷心,一切有我。
江大哥會為你掃清道路上一切魑魅魍魎,還你一條光明大道。”
“江大哥......”
燕飛虹悲呼一聲,死死抱住江昊,把頭紮進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這事兒鬨得,雖然對麵這老小子助得一把好攻。
但也不能饒過你啊!
為了哄美人開心,你還是痛快去死吧。”
呂長順被江昊那略帶複雜的目光看得心頭發麻,
剛剛短暫交手,雖然認出了對方還在陽神境界,沒能晉升不朽。
但那遍地起紅光的劍法實在可怕,是他生平僅見,一時間竟不敢大意上前。
躊躇片刻,他抬頭望向周圍虛空,
“蒼鬆子,普空真人,你們還要看戲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