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縣和黃梅縣距離不遠。
晚上七點,二人終於趕到了三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顏韻又聯係了她嫂子,得知哥哥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
葉凡停好車,便帶著一臉緊張的顏韻來到了嚴剛所在的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
他雙眼緊閉,臉上戴著一個氧氣罩,腿上還打了一個石膏板。
床邊,坐著一名四十來歲,身形消瘦的婦女。
她穿著一身的確良的襯衫,看著依然處於昏迷中的丈夫,臉上滿是無助。
顏韻見狀,美眸立馬就紅了。
強忍著流淚的衝動,哽咽了一聲,“嫂子!”
中年婦女聽到聲音,猛地看向了門口。
隨即,就起身迎了上來,“韻韻,你來啦?”
顏韻一把抱住曾莉,再也抑製不住的哭出聲來。
聽到哭聲,曾莉也不禁小聲啜泣了起來。
半晌。
曾莉才和顏韻分開。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葉凡遲疑道:
“這是……小凡?”
葉凡趕忙擠出一抹笑容,點頭回道:“嫂子,是我!”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我跟顏韻是男女朋友!”
啊?
曾莉一愣,她看了看俏臉微紅的顏韻,又看了看葉凡。
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笑,“挺好!”
“本來,我還心疼韻韻一個人在聶家村。”
“現在有你照顧她,我就放心了!”
顏韻聽完,越發的羞澀。
她趕忙轉移話題道:“嫂子,我哥現在咋樣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把他打的這麼嚴重?”
曾莉臉色一黯,長歎了一聲,道:“還不是我們村的那個範二狗!”
“他整天遊手好閒,欺負村子裡的女人。”
“今天你哥數落了他兩句,結果就喊來一幫人,把你哥打成了這樣!”
曾莉越說越氣,嬌弱的身子不斷的上下起伏。
葉凡聽到這些,也不由得暗自歎氣。
都說農村好,其實不管是城裡還是農村,都有好有壞。
曾莉說的那個範二狗,一看就跟他們村的趙大虎是一類人。
自己幸好獲得了老祖宗的傳承,才將趙大虎一群人給收拾了。
可嚴剛沒有啊,遇到這種事情,隻能受欺負!
三人說話間,從門外走進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他先是看了一眼床邊的儀器,接著又給嚴剛檢查了起來。
顏韻見狀,忍不住問了一句:
“醫生,我哥情況怎麼樣?”
中年醫生看了看顏韻,眼裡閃過一抹驚豔。
接著,就溫和說道:“各項檢查報告都出來了!”
“病人右腿骨折三處暫且不說,他最嚴重的還是腦袋。”
“在他的腦袋裡,有一些淤血,大概率會壓迫腦神經,給病人帶來生命危險。”
“所以,經過醫院研究決定,建議儘快給病人做個腦部手術!”
什麼?
二女聞言,全都臉色一白,險些沒站穩。
唯有葉凡,一臉平靜的走到了床邊,替嚴剛把了把脈。
看到他的動作,中年一聲立馬臉色一沉:
“你在乾什麼?”
“不知道病人傷勢嚴重,不能亂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