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南皮。
袁紹府邸。
袁紹坐在軟榻之上,一邊喝水,一邊扼腕痛惜。多年之功,毀於一旦啊。
這次刺殺,自己損失太大了,京城所有的力量被董卓一舉拔出。這都多少天過去了,一想起來,自己還是會覺得肉疼。
正當他懊惱之際,門外有甲士飛身來報。
“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紹看甲士如此失態,怒道:“慌什麼?什麼事慢慢說?”
“城外來了一隊人馬,顏將軍出城迎戰,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擒住了。”
袁紹聽到這句話,剛喝進去的茶水差點全吐出來。
不到一合就被擒住,顏良可是自己麾下的萬人敵,怎麼可能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擒住?莫非來人是呂布?一個念頭在袁紹心中響起,不對啊,就算是呂布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擒住顏良。
“到底什麼情況,細細給我說來?”
甲士稟告道:“顏將軍正在城內值守,見一隊人馬向城門靠近,就帶著騎兵上前攔截,對方一員小將正和顏將軍說話,誰知突然衝出一個紅臉的大漢,直接把將軍擒住。小人一看勢頭不對,急忙飛馬來稟告主公。”
“可曾聽見談的什麼?”
“小人離的遠,聽的不甚真切,隻隱約聽到皇叔兩字。”
皇叔,袁紹一驚,莫非來人是劉隅,他想起曹操之前給他說過,此人乃是京城中他敬佩的唯一英雄。誰要與他為敵,必定失敗。
最近此人又在萬安山,七進七出,硬是帶著天子衝出了自己死士的包圍圈,莫非這個紅臉的大漢就是當今皇叔,此人竟然這般勇武,怪不得能隻身救出天子。
他既然帶兵來到此處,想必是自己刺殺天子的事情暴露了。
想到這,袁紹心中一驚。
“快傳將令,關閉城門,不許任何人入城,所有將士,隨我上城牆迎敵。”
“唯。”
袁紹一身鎧甲,帶著將士剛到城門之上,卻見從遠處過來一名騎兵。
“快開城門,我要去見主公。”
袁紹從樓上細看此人,確實是自己麾下部曲。
“吾在此,你有何事?”
甲士抬頭,見袁紹立在城門間,急忙行禮道:“稟主公,天子皇叔名刺,說要來此間拜會主公。”
說完,舉起手中名刺。
袁紹這話,心中猶疑不定。拜會兩字何解?不是會獵之意吧?
袁紹正在猶豫間,隻聽他身邊一個聲音響起。
“主公勿慌,攸觀對方騎兵不足百騎,步卒不過數千,就算他在神勇,也攻不下南皮城。”
袁紹回頭望去,隻見身後站著一個儒雅文士,麵有微須。麵色從容,乃是自己麾下謀士,許攸、許子遠。
“那依子遠之意,敢當如何?”
許攸說道:“打開城門一角,放甲士進來,先看看名刺內容,再做決定。”
袁紹沉思片刻,覺得有理,於是傳命開城門。
甲士進城,呈上名刺。
袁紹接過名刺,先看到一個名字,劉隅劉雲起。隻見他言辭謙和,不像動武之意。他心中稍定,他思思查看名刺,隻見上麵還有一個名字,劉備,劉玄德,平原縣令,漢室宗親,這誰啊,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