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在睡夢中,被人叫醒。平時威嚴有加的袁本初,看著麵前衝天的火光顯得有些狼狽。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火?”
“好像是從驛館燒過來的。”有人小心翼翼回答道。
“驛館?”袁紹一驚,“快去看看皇叔?”
“唯。”
“調集人手,救火。”
從驛館探聽的消息,很快就回來了。
“主公,驛館內,皇叔無礙,有數十具屍體,是有人為了謀害皇叔故意放的火。”
袁紹一聽,怪不得這火燒的這麼詭異,原來是有人故意為之。
雖然府中都常備滅火之物,可火勢太大,直到天明才徹底撲滅。
這場火燒的十分詭異,從驛館開始,隔著兩條街,直接燒到袁紹府邸。
這中間並沒有平民居住,隻有兩個官署,所以這場火雖大,卻並沒有有人在火光中喪生。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樣火勢,雖大,其實就燒了四個地方,驛館,兩間官署,袁紹府邸。
劉隅看著滿地的屍體,眼神中有些疲憊。
陳到有些不解。
“主公,最後一個人,為什麼放他走?”
劉隅淡淡一笑,笑容滿是苦澀。
“沒辦法,此時我們身在南皮城,算是寄人籬下,真把顏良惹急了,他調集大軍過來,拚個魚死網破,我們就這點人手,怎麼應對?”
顏良畢竟是袁紹麾下的第一大將,手中掌握數萬大軍,他要孤注一擲,這些人雖然勇武,恐怕也難逃被殺的厄運。經此一事,顏良就算能成功脫罪,也會被袁紹所忌諱,這次的事件也許會讓他消停一段時間吧。
如果劉隅所料不錯,這一段時間內,十八路諸侯也會有回信,去酸棗會盟日子也就不遠了,隻要這些人能夠安全離開此地,也就脫離的冀州這個範圍內,到那個時候,這些人才能真正安全。
天剛剛亮,袁紹就帶人來到驛館,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袁紹冷冷說道:“去查查這些人的身份,看到底誰怎麼大膽,竟然敢行刺皇叔。”
身後有人躬身領命,一會功夫,就把這些黑衣人清理完畢。
袁紹快步進入驛館,見一片斷壁殘垣處立著一個年輕人,正是劉隅。
袁紹疾走兩步,行禮道:“皇叔受驚了,紹死罪啊。”
劉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一些宵小之徒,袁公何罪之有?”
袁紹摸不清劉隅心中所想,有些擔心,雖然此時劉隅並沒有多少實權,可畢竟是天子皇叔,身份地位放在那裡,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難脫乾係。
“皇叔放心,紹一定會查出凶手,給皇叔一個交待。”
劉隅淡淡道:“如此就有勞袁公了。”
袁紹行禮道:“這本就是紹份內之事,豈敢稱勞駕二字。”
“皇叔,驛館被燒,已經不能居住,紹在東城還有一處彆院,環境清幽,皇叔暫住那處可好?”
劉隅看著殘垣斷壁。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來人。送皇叔過去。”